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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缘由,却又觉得本该如此。
“你怎么不说话?”
衡月扯了下竺珏的脸。
手被毫不留情地打开:“放着荣华富贵不享,窝在破庙里为了一只烧鸡还得算计,衡月,你有够蠢的。”
衡月乐道:“是啊,我又穷又蠢,你身上的衣服一定值不少银两吧!”
“衡月!”
衡月去拽竺珏上衣,他有伤,穿得本就松松垮垮,一扒拉就掉,稚嫩的胸脯全部显露出来,气得竺珏耳朵脸发红。
“礼仪荣耻呢?谁说的冠必正,纽必结。袜与履,俱紧切?”
“反正不是我说的。”衡月耍无赖,他还想伸手去拽竺珏裤子,被人抓住手腕。
“衡月,收敛点。”
衡月后知后觉:“你害羞啦?我又不是小姑娘,有什么不能看,我再给你找找身上别的伤。”
“没有。”面对七岁大点,没有任何记忆,什么都不懂的衡月,竺珏有理说不通:“我受伤了,很困。”
“哦。”衡月乖乖收回手,难得舍得闭眼。
和竺珏闹了一通,那种因为看见未知神秘的东西,在祝老头走后的空落彷徨再次消散。
明天还得给竺珏找药,给小花挖蚯蚓呢!
*
清晨,日出东方,朝霞绚丽。
背上竹篓的衡月纠结看着吊着左手,带着伤,硬要跟他上山的人。
“你跟着去?”
“嗯。”
“你不想恢复伤口,故意拖累我吗?”
“不至于。”
“行吧。”衡月不墨迹,给他找了条木棍:“山路陡斜湿滑,你摔死我不会管你的。”
竺珏单手撑着拐杖,别说,走起来还挺快。
采药的山在城外。
草深路窄,衡月在前开路,遇见艾草、苍耳、蒺藜全部挖来放进背篓中。
林中野果不少,大多没熟,吃在嘴里酸得衡月皱紧眉毛,竺珏却面不改色。
采药的时间过得很快,找到竺珏需要的药,背篓满满当当塞了出来,手里还得拿上一些才行。
“竺珏,帮忙拿。”
竺珏不理他,衡月才不会和他客气,用草绳缠好草药挂在他木棍上。
清晨上山,下山时已经傍晚,如血的夕阳染红城外大道。
衡月走得快,回头瞧见竺珏落在后面,背着竹篓凑回来,也不催他,慢慢悠悠跟着竺珏往回走。
衡月背竺珏回来时是深夜,瞧不清竺珏的模样,每日天未亮又急着走。今日忙着采药,难得空下来。
他看了好几眼,嫌不够,干脆凑过头细瞧竺珏。
“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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