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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西恩很少在我面前吸烟。因为阿尔托利的嗅觉非常卓越,且讨厌很多气味(自己抽烟不算其中)。
往往一句“你出汗了”的随口抱怨,都会促使西恩再晚、再累也会一骨碌爬起冲澡。
火光下的英俊面孔,既熟悉、又陌生。
火星在他指尖闪动,浓烟从薄唇中呼出,一向锋锐犀利的长眸微微眯起,似乎极为享受、放松。
好像一只皮毛油光水滑、身姿矫健英武的黑色猎豹,正懒洋洋地梳理自己的毛发,让人有种想要伸手、撸动它腮帮脖颈,让它彻底瘫倒、露出柔软肚皮的冲动。
“睡得正香,被惨叫声惊醒。还以为怎么了。”
西恩将烟衔到嘴角,挺腰、在空中舒展双臂,又卸力落回软垫,双手在脑后交叠靠住。
“……莱伊肯定没料到,自己文文弱弱的小叔叔,凶起来居然这么暴力。”
“真吓虫。”他嗤笑一声。
“有原因的。”
我倾身,将手挂到他脖颈上,埋头吻他的头发。
粗硬的黑发被他揉得一团乱,好像从没变过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香味,混着他的信息素,是名为“西恩”的所在。
“本质上,我还是只柔弱的雄子,寄希望于少将阁下的保护。”
我咕哝道。
这动作做得太发自本能,待我察觉另一具躯体的僵硬紧绷时,我已经就势揽住了他的腰。
雌虫纹丝不动,却也不做反抗,我便当没察觉,抬头亲吻他的侧颈。
湿湿黏黏的吻,刻意将口水抹上,间或用牙齿轻咬,汲取藏于表皮下的信息素。
“他……做了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原谅的事。”
“那是惩戒。无法还得清,也永远还不清。但我不能一直活在仇恨怨憎里。”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更多……虫,去保护……”
极轻的声音,接近于自言自语。
我闭上眼睛,假装怀中的这具躯体,不属于二十九岁的年轻军雌,而是四十四岁的西恩·萨提洛斯。
如果是他,我只用说两三句,或哪怕闭口不言,他也能理解我的心情。
他会捧起我的脸,认真看着我,手贴着我的头发,拇指抚过我的眉骨,我便可顺势合上眼睛,任他温热的指腹滑过我的眼睑。
他会将我往他怀中揽,然后落下亲吻。
吻我的肩背,从脖颈吻至肩膀、手臂,再到手背与指尖,着魔一样的重复,像膜拜崇拜的神明、又像眷恋的珍藏宝物。
如果是他,我可以摘下面具,肆意发泄情绪。
我可以撕开他的衬衫,露出宽阔的肩骨、温热的肌肉,再将利齿咬入。
如果是他,会将头埋在我肩上沉沉喘息。
不论我怎么唤他名字,他只回一道鼻音,眼皮掀也不掀。
可若是我用下巴蹭一蹭他,他便会旋起嘴角,扯我的头发,捏我的肩骨,一边呻-吟一边低骂“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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