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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休息不足、出门期间又好面子地撑着佯装无事不想被人看出异样,这会儿回到家放松下来,虞梓只觉得四肢百骸更累了。
跟黎琢瑾简短对话后,虞梓继续走向厨房,打算吃点东西填填肚子然后就回房间睡觉。
虞梓没在冰箱里存放食材,即便有这会儿也懒得开火做饭,翻来翻去也还是和午后那会儿一样,他拿了面包和酸奶将就吃。
黎琢瑾一边搭着积木,一边余光瞥到虞梓在沙发上坐下,吃得和中午那顿一样简单没营养。
“你就吃这个?”黎琢瑾把“别多管闲事”抛之脑后,忍不住又开了口。
虞梓看着手里的面包和酸奶,想起午后黎琢瑾口吐莲花说过的话,眯了下眼:“你要是再敢说我喝酸奶很色--情,我就把你的积木给砸了。”
黎琢瑾:“……算了,您继续吃,我就多余问。”
“光开口又不作为,本来就多余。”虞梓回击道,“您要是这会儿去给我做一份海鲜大餐,我肯定就不埋汰您了。”
黎琢瑾凉凉道:“面包和酸奶摆个盘也能当大餐,您还是快点吃吧。”
虞梓放下酸奶,慢条斯理拆开面包的包装袋,又扫了眼黎琢瑾那边,突然一乐:“我感觉我现在就像辛苦工作了一天刚回到家的爹妈,累得只能随便应付两口,而你这个空长个子不长智商的傻儿子只会天真无邪地坐在地毯上玩积木。”
黎琢瑾手上一顿,再度偏过头看向虞梓,他面无表情地说:“是吗,那昨晚我俩算乱--伦?”
虞梓:“……思想挺新潮啊黎老师。”
黎琢瑾冷笑了声。
虞梓也不跟他说话了,怕噎死。
吃完面包酸奶,虞梓上楼回房间,先给自己的发财树浇了水,然后进浴室洗漱,接着出来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终于睡够了,虞梓起床时神清气爽,虽然身上痕迹还没消、也还有点腰酸腿痛,但比起昨天已经好了非常多。
黎琢瑾嘴唇上被咬出来的伤口也在痊愈,但结痂了反倒比刚被咬伤时更显眼,好在伤口不大,说是他自己牙齿磕的也行。
虞梓和黎琢瑾这天都在家,但基本都没出房门,也就中午做饭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下,整体还算“一团和气”。
到了下午五点,两个人一块儿出门回黎家。
车上,虞梓想起来问道:“你今天回去要透露我们打算离婚的事吗?”
虞梓不会开车,他们每每回黎家都是黎琢瑾坐驾驶座,今天也一样。
黎琢瑾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看情况,有合适的时机露点口风也行,显得离婚没那么突兀,少点麻烦,没有就算了,用不着刻意提前说……你不用太敬业地想着要怎么编离婚理由,你那演技越敬业越折腾。”
虽然黎琢瑾说的是实话,但虞梓不爽地嘁了一声:“我还不乐意帮你呢,反正离完婚,你有没有麻烦都不关我的事了。”
“说得像你在意过我有没有麻烦似的,”黎琢瑾挑眉,“你不就在意那一千万吗。”
虞梓笑眯眯道:“废话。”
为了避免黎家人心血来潮就往他们家跑,黎琢瑾当初把“婚房”选址定在了离黎家祖宅两个小时车程的地方,加上遇到晚高峰,他们抵达黎家时已经七点半过了。
盛夏天黑得晚,此时室外还隐隐约约擦着亮。
屋内灯光璀璨,人声热闹。
今天是月中十五,黎家上下不论平时住不住在祖宅、是主家还是旁支、是万分期待还是十分抗拒,今天都按着祖上留下的家规聚了回来,参加家宴。
不过黎琢瑾和虞梓并非每个月都回来,问就是工作抽不开身,最多每三个月回来一次,踩着家规的底线。
——关于黎家的“家规”,虞梓每回听到都很想吐槽,感觉密密麻麻全是老封建的味道。
偏偏这老封建的家规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同性成婚,祖上压根没想到在这方面设限,所以当初黎琢瑾带着虞梓回黎家、理直气壮说没违背家规,黎家其他人被气得仰倒,但也没辙。
“琢瑾和小梓回来了啊。”
“四哥,虞梓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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