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南阳叛乱远比预想的要严重,百姓苦于劳役已久,侯音在宛城一竖反旗,各县纷纷响应,一时反声四起。曹仁、庞德、东里衮各率兵马东剿西剿,忙了整整两个月,直至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正月,终于攻克宛城,擒杀侯音,这场叛乱才算平息。不过当曹仁的捷报送到长安之时,可把群臣吓得不轻……
“屠城?曹仁把宛城军民百姓全杀光啦!”
须知现在不是二十年前了,屠城之事固然何时都属残暴之举,但当初刚刚起兵,杀人立威未尝不是一剂猛药。如今局势不同,侯音、卫开虽是叛将,但南阳百姓却是苦于劳役才举反旗的,况且一城之中并非尽是叛党,官逼民反最后还要不分青红一律诛戮,不但有损曹魏形象,也是巨大损失——汉室之民说到底也是曹魏之民,数万条性命意味着数万农夫、数万户租税啊!
曹操却显得满不在乎,歪在帅案边,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乱世重典乃是常理,一干叛党有何可恕?该杀,杀得对。”
群臣暗暗咋舌——荆州诸郡唯南阳尽在曹魏掌握,是对抗孙刘的前沿重地,此间百姓安抚还安抚不过来,反而挥刀屠戮,对稳固襄樊绝非好事。可是面对烦乱易怒的大王,谁也不敢作仗马之鸣,隔了半晌长史陈矫才道:“既然南阳之事已定,我军该考虑尽快增援汉中。”
曹操却道:“各县叛乱余党尚未肃清,寡人下令关中各部齐聚长安听候调遣,有几支队伍至今未至,出兵之事再等几日。”昔日曹氏平定关中并非仅凭借武力,很大程度上是钟繇、裴茂等人安抚的结果,虽因马超、韩遂之叛粉碎了一些割据,但大部分小势力是主动投诚的,曹操也没剥夺他们的兵马。此番他召集各部不仅是为了增兵汉中,也是鉴于前番耿纪、韦晃之叛,诛戮关中士人甚多,要对这些领兵之人加以安抚。不过就在督促平叛的这段日子里他已接见姜叙、杨秋、梁宽等部,剩下的也只是不打紧的小头目,以此为辞推延出兵显然是托辞。其实这两个月来他在长安歇懒了,心中萌生一丝侥幸,平灭刘备不奢望了,倘若夏侯渊等人能击退刘备保住汉中,他就无需劳苦奔波,坐镇长安捞个退敌而归的名义就够了,而且徐晃在马鸣道的胜利更助长了他这想法。
陈矫早就看穿曹操心态,坚持道:“汉中蜀地本为一体,乃天造之险。刘备既在蜀地,不取汉中终不得安,反之我军若不破蜀,汉中纷扰终不得解。此仇若参商,不容两立之势,望大王早作决断。”
这番分析鞭辟入里,可算把敌我情势说透了,曹操却顾左右而言他:“再等等,关中诸部将领还有谁没到?”
主簿杨修连忙取来名册,边翻阅边道:“赵衢、姚琼、庞恭等部皆在路上,过不了一两日便至,但云阳以西有一都尉,使者已去催了两次,他都不肯来。”
“好大的胆子,寡人召唤竟敢不至。他有多少兵马?”
“算上家眷妇孺还不足万人。”杨修笑道,“此人八成没觐见过大王,有几分怯意,恐您夺他兵权。”这些关中头目都是趁着天下大乱自己打出一亩三分地,属下皆私人部曲,又多乡土之人,怕曹操接揽兵马也属常理。
“这人叫何名姓?”
“许攸。”
“什么?”曹操以为自己听错了。
杨修也觉意外,又瞧瞧名册,并未看错分毫:“巧了,这个都尉确叫许攸。”
此许攸非彼许攸,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可曹操一听这名字立时双眼冒火——他因不满旧友许子远居功自傲将其杀死,一年前又诛娄子伯,这两人的死状时常在脑中徘徊。猛然听到这名字,曹操霎时竟冒出个怪异想法,这个都尉许攸莫非是许子远重生,又来羞辱藐视自己?
“大胆!”曹操一拍帅案,“这目无尊上狂妄之徒,寡人非亲率兵马灭了他不可!来人哪,整兵!现在就整兵!”
群臣面面相觑——放着汉中刘备不去打,跟一个小小头目玩命,拿金碗去碰瓦罐子,犯得着吗?
陈矫谏言:“此人虽有罪,不至加斧刃之诛。不若派人招怀,命其共讨刘备将功折罪……”
“住口!违命抗上罪不容诛,岂能便宜了他?”曹操铁了心要跟这小人物赌气,“我就是要杀他,看谁还敢目无尊上,藐视寡人!”这会儿连他自己都有点儿糊涂,他气的到底是哪个许攸,“孤意已决,再有阻谏者决不轻饶!”说罢竟拔出佩剑横于腿上。
群臣一见尽皆胆寒,没想到些许小事儿竟闹成这样,眼瞅着外面亲兵传令,已经开始调动马步军队了,大家心中不免焦急——未至汉中已经闹出一场叛乱了,再来一场窝里斗,军心更不安;为了安抚关中诸将花了这么多心思,真要是攻杀许攸,不是杀将夺兵也是杀将夺兵,先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督军杜袭实在憋不住了,自恃受曹操宠信,出班施礼;但还未及开言,曹操便冷冷道:“计议以定,刚才的话你没听见吗?”
杜袭咽
了口唾沫,乍着胆子道:“若大王决策得当,臣等自当助大王成之;若大王之意不当,臣等焉能不谏?”
他这话直指曹操之意不妥,若是别人早触了霉头,但曹操毕竟欣赏杜袭,这几年又委任他督军长安,知他颇晓关中诸部之事,因而并没动怒,只是不悦地撇撇嘴:“许攸轻慢寡人,若不惩戒何以立威?你说寡人之策不当,那你又有何处置之策?”
杜袭并不回答,却反问道:“大王以为许攸何如人也?”
曹操白了他一眼:“不过庸庸碌碌之辈。”
“大王之言极是。”杜袭也笑了,“夫唯贤知贤,唯圣知圣,许攸这等庸庸碌碌之辈焉知大王之英明神武?”
这话正挠在曹操痒痒肉上——当年的许子远也好,现在这个许攸也罢,曹操不能容忍的是他们胆敢藐视自己的权威。其实远不止这件事,曹操千般苦恼皆源于此。因为治国路线改易,因为世家大族越来越多地进入仕途,更因为不能登上天子之位,他总觉得自己这个魏王底气不足,加之老病缠身又屡经叛乱,越发觉得许多人不顺服自己,蒙蔽自己,所以他总是发火,总想杀人立威,甚至对曹丕百般刁难。杜袭并不急于辩解,却借机恭维曹操一番,把抗命者贬为不能领会上意的愚钝庸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便满足了曹操日渐脆弱的虚荣心。果不其然,曹操脸色和缓了一些。
杜袭一见有效,忙趁热打铁:“方今豺狼当路而狐狸是先,人将谓大王避强攻弱,进不为勇,退不为仁。千钧之弩不为鼷鼠发机,万石之钟不以莛撞起音,区区一许攸,何足劳大王之神武?”杜袭本是憨直之人,现在也渐通逢迎引导之术了——没办法,谁叫他赶上这么个老主子,入乡随俗吧。
曹操缓了口气:“此言有理……既然如此,此事就交你们办吧。”
陈矫赶忙接言:“大王放心,微臣必严惩此竖子。”
杜袭瞅了瞅营外列队的士兵,又道:“兵马已做整备,以微臣之意不妨……”
曹操知道他想说什么,将佩剑还鞘,打断道:“既然兵马已备,孤就命你率兵五千先行赶往汉中督军,你意如何?”
杜袭连连叫苦——我本欲劝他就此兵发汉中,不想他倒先把我派出去了,刚才还迷迷糊糊,这会儿怎么又精明起来啦?想再劝几句,却已讲下个人情,不好再推诿,只得愁眉领令。
曹操抽出支令箭交给他,大大咧咧道:“你放心先行,寡人处理完这边之事随后就到……若无他事,你们就都退下吧。”
群臣只好悻悻告退,杜袭还得收拾东西准备登程,更难坏陈矫:“许攸之事我接下了,可究竟该如何处置?难道真要问罪?”
“哪有这么麻烦!”杨修噗嗤一笑,“再派使者晓以利害,把他叫来向大王请罪就罢了。这不过是一时恼怒,不信等着瞧,过不了两天大王自己就把这事儿忘了。”
官场,是利益的牢笼胜利者,在人间炼狱失败者,在人间监狱。爱与恨,恩与怨,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叶峰一踏上官梯就遇到两类险情一是多种危险的感情,二是各种惊险的官斗。叶峰三十六岁就被提拔为县教育局副局长,从报到那天起就被卷入这两种险情的惊涛骇浪中。他是草根出生,却有顽强的意志和搏击风浪的能力,他像一叶小舟在惊险莫测的宦海里沉浮出没,劈波斩浪,扬帆远航,步步高升。...
性格嚣张的林飞扬走马上任镇委书记当天就得罪了顶头上司,让大领导颜面无存,差点被就地免职,且看这个嚣张到骨子里的家伙如何凭借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勇闯重重危机,智破层层陷阱,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扶摇直上…...
草根男人赵潜龙怀揣为民之念,投身仕途。且看他如何一路横空直撞,闯出一条桃运青云路,醒掌绝对权力醉卧美人膝...
天才中医凌游,在大学毕业后为逝世的爷爷回村守孝三年,并且继承了爷爷生前经营的医馆三七堂。可突然有一天,一群大人物的到来,让他的人生出现了转折,本想一生行医的他,在经历了一些现实的打击之后,他明白了下医医人,上医医国的道理,为了救治更多的人,从而毅然决然的走向了官场,游走在政军商等各种圈子。从赤脚郎中,到执政一方,从懵懂青涩,到老成练达,看凌游如何达成他心中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崇高理想。...
前世被当副镇长的老婆离婚后,崔向东愤怒下铸成了大错,悔恨终生!几十年后,他却莫名重回到了这个最重要的时刻!他再次面对要和他离婚的副镇长老婆,这次,他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