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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意南下
曹操采纳郭嘉之计,回到许都后即命夏侯惇分兵南下,摆出一副觊觎荆州的姿态,暗中却命驻守黎阳的荀衍、贾信时刻注意袁氏兄弟动向,秘密军报自黎阳至许都每日往来不断。
事情的发展果如郭嘉所料,曹操一走,这对兄弟的矛盾果然激化。袁谭提议追击曹军,向袁尚索要更多的兵马铠甲;袁尚疑心他要拥兵自重,拒不拨付军队。加之两人心腹各奉其主争权斗势,审配跳出来追究逄纪之死,郭图辛评则指责审配擅权。事情越闹越僵,进而导致兄弟二人分立幕府在邺城各行其是——兄弟之争已一发不可收拾。
这日午后又有河北军报送入幕府。适逢曹操入宫,荀攸不敢怠慢,更换冠戴携带军报进宫寻找。穿仪门过复道,在中台、乌台等处转了个遍也没见到曹操的影子。料是他上殿面君去了,正在无可奈何之际,忽闻阵阵欢笑之声,却见曹操领着宠儿曹冲,与尚书令荀彧、安南将军段煨、侍中耿纪、议郎周近、尚书左丞邯郸商、尚书右丞潘勖以及一个不相识的年轻官员说说笑笑自御园转来。
荀攸把军报往怀里一揣,赶紧过去见礼:“参见曹公与诸位大人。”
“什么要紧事竟把我们大军师忙到省中来了?”曹操满面喜色开着玩笑。
“倒也没什么……”荀攸出了名的嘴严,当着这些幕府外的朝臣绝不吐露军机,“西鄂县长杜袭受明公之召现已到京。”
曹操明知他说假话,却将错就错对诸人道:“你们还不知道这个杜袭杜子绪吧。前年刘表趁我在河北之时袭击西鄂县城,事出突然毫无征兆,百姓也多半在外耕种,杜子绪临时只凑了五十多人戍卫县城。但就凭着这五十多人,竟然与荆州兵抗争半月有余,杀死敌军数百,当真了不得!老夫还师后刘表也收兵了,但偷袭西鄂之仇、容留刘备之罪一定要与刘景升算清楚。老夫不日就将南下征讨荆州,正好招杜袭问问其兵势如何。”他时时不忘装出兵伐刘表的姿态。
“是是是,曹公运筹帷幄卓识远见,此番南下必定马到成功,那刘表以卵击石必定束手就擒。”侍中耿纪乃中兴功臣耿况之玄孙,因祖上恩荫拜官袭爵,虽然常与荀彧参谋政务,但自知不是曹操一党,所以小心翼翼随时美言。
荀彧倒是有感而发:“昔日杜袭、赵俨、繁钦三人同受征召,是在下与曹公一同接见的。我以为杜袭性刚、赵偐忒柔、繁钦失于谄媚,曹公却不以为然照例授予他们官职。这几年来繁钦打理公文兢兢业业,赵俨在朗陵县令任上以柔克刚安定豪族,如今杜袭也大有作为,看来曹公果能用人之长。我虽统理政务多年,实不及曹公远矣!”
曹操知道荀彧不会逢迎拍马,听了这话自然暗自得意,一旁那个年轻官员更是大加褒扬:“其实见子若见父,曹公六七岁的儿子尚且如此聪慧,更何况父亲啦!”一句话把大家都说乐了。原来西域于阗国曾进贡朝廷一头驯象,置于御园之中,之前曹操就是领着曹冲和荀彧等人去看大象了。众人都是中土人士,从没见过这么庞大的动物,曹操好奇使然想知道这大象的重量,可哪里去寻能称象的秤去?荀彧、邯郸商等人都无可奈何,反倒是小曹冲想出了办法——置象于池塘大船之上,在船帮处刻划水痕位置,再取石头等重物搬到船上,使其压到痕迹的位置,反过来称这些重物,而重物的重量就是大象的重量。此法一出人人拍手称妙,都夸曹冲是少年天才。
议郎周近不但精通西域诸族语言,而且熟读经籍,跟着凑趣道:“《易经?乾?象》有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如今曹公要南下用兵,而于阗国恰逢此时进贡大象,岂不是大吉之兆?”潘勖、邯郸商等纷纷点头附和。
荀攸全没把这大象的事放心上,只是瞅着那个陌生的年轻官员,见此人二十出头面庞黝黑,却穿着崭新的青色朝服,腰佩黑授官印。此等年纪担任议郎之职,实在是太少有了。曹操觉出荀攸诧异,连忙引荐:“公达,我来引荐。这位乃凉州刺史韦休甫之子,名唤韦诞字仲将。他奉父命陪伴于阗使者进京,刚刚被任命为议郎。”
荀攸虽未见过却有所耳闻。西凉刺史韦康膝下有三个儿子,长子韦康字元将,这两年常来许都传递公文,三子韦熊未及弱冠,这韦诞自然是那个老二。荀攸又看看邯郸商,倏然意识到曹操绝非闲来无事领这几人逛御园,刚才必有一场深思熟虑的谈话。邯郸商早在西京之时就被朝廷任命为凉州刺史,适逢三辅动乱无法成行,所以凉州刺史之职一直被韦端占据。韦氏乃京兆大族,占着这个刺史之位名义上听朝廷管辖,实际也是盘踞武威诸县的小割据。曹操把韦家人与邯郸商约到一处,必定想透过韦诞传信,叫其父让位给邯郸商,朝廷就可以直接掌控凉州事务,也不必再担心高幹从中作梗了。
曹操见荀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料定必有紧急军情,便朝段煨等人扬了扬手:“御园也逛了大象也看了,咱们也该散了吧。段将军难得入朝,韦议郎又刚刚升官,今晚老夫做东,请诸位到舍下饮宴。”
老将段煨此番入京既是陪伴西域使者,也是受钟繇之托汇报关中军情。他年岁大了好热闹,又是武夫心性,听说酒宴很高兴:“曹公赐宴末将不敢推辞,但只是咱们几人又有何趣?还是请您营中众将都来,那更热闹一些。”
“哈哈哈……”曹操可不想把这次微妙的宴请变成武夫大会,“老将军休要给他们好脸色,那帮将领实在是不成气候,这几日我刚下令整饬军纪,叫他们好好操练吧。您老放心,一会儿我便派人遍请京中要员都到我府,少不了陪您的人!”
“全听明公安排。”段煨满是皱纹的老脸笑得跟朵干菊花似的。
曹操话风一转:“不过老夫还有些事跟令君商议,请诸位先到我府中去吧……冲儿,你也回家去。”
段煨早看这孩子喜人,哪管身在皇宫,竟一把将曹冲抱了起来:“曹公放心,我带小公子回去。我还想听听这小家伙都懂得些什么呢!”曹冲也不怕生,揪着段煨的白胡子咯咯直笑。
辞别了诸人,曹操与荀彧、荀攸来到台阁;耿纪、潘勖都很识趣,早看出他们有私密之言,忙招呼阁内的尚书、令史都退了出去,又把大门随手掩上。荀攸这才拿出军报——原来袁氏兄弟争夺大位在邺城爆发械斗,袁谭兵少落败,与郭图、辛评等出逃城外,打着车骑将军青州刺史的幌子到处招募人马,又叫他在青州的部下快来冀州帮自己抢位子。但青州诸部多为地方土豪,只想保全私利不愿参与内斗,加之他们抵御臧霸、孙观等侵扰已有多年,实在对袁谭丧失信心。青州部将刘询在漯阴县举兵造反,只短短几日光景,举城叛乱者不计其数,唯有别驾王修、东莱太守管统有心追随袁谭,率领兵马北上响应,这场手足恶斗已无可避免。
荀攸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建议再次北伐。曹操却不着急:“我看还早得很嘛……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袁氏兄弟虽已交恶,毕竟还是一家人。老夫若此刻北伐必然促使二子复合,联起手来先与老夫为敌,上次不就是教训吗?奉孝与我讨论过此事,与其强攻硬取不如由着他们手足相残,闹到损兵折将民心丧尽,咱们再坐收渔利。”
荀攸有所顾忌:“坐收渔利固然是好,但也要把握好尺度,倘若袁谭被袁尚攻灭,这渔利也就没了。”
“放心吧,我相信奉孝之言,这小子的话错不了!”曹操笑了笑,“传书臧霸、孙观等将,叫他们尽快进兵。冀州且由着他们兄弟闹,但青州可以趁乱收取,若刘询等人愿意归顺朝廷最好,若是不降一律诛灭。有劳令君起草两份诏书,命吕虔调任徐州刺史、臧霸兼领青州刺史,白送的地盘焉能不要?”
荀攸又道:“此事不简单。辽东太守公孙度依旧觊觎青州,当年袁绍在世他不敢动手,现在派人抢了沿海好几个县,还给那片地方起名叫‘营州’,要设什么营州牧!怎么对付他呢?”辽东虽属于幽州地盘,却是“国中之国”不听袁氏调遣。那公孙度东侵高句丽、西驱乌丸,甚至把扶余国都吞为自己领地,将抢占的外邦土地设立为辽西、中辽二郡,最近还自称“辽东王”,简直是海外天子,现在他东北的地盘抢够了,又跨过海峡抢青州来了。
曹操一阵冷笑:“公孙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打败那些边疆小蛮就天下无敌了。奉孝前几天跟我商议此事,我决定让朝廷给他个武威将军、永宁侯的爵位,他若是识趣归降最好,若执迷不悟我就跟他干!”
“派何人去传诏。”
“奉孝推荐凉茂,我看很合适。”
荀攸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但心里还是感觉酸溜溜,似乎郭嘉那一介祭酒比他这个军师更受重视。他努力忽略掉心中的妒意,转而道:“您方才邀请韦诞与邯郸商共游御园,可是为了更换凉州刺史一事?”
“不错,前番平阳之战好险啊!”曹操眼中流露出一阵后怕,“若非临时说动马腾,后果不堪设想,只怕关中之地全落入高幹之手了。”
“听说马超部下一个叫庞德的战将当阵斩杀郭援,后来钟繇认出自己外甥的人头还哭了。一家人各为其主,实在令人叹息。”
“高幹是袁本初的外甥,郭援是钟元常的外甥,想不到老夫的大事险些坏在这俩外甥手里!”曹操不怎么关心别人的感受。“马腾迷途知返也算有功,不妨晋升他为征南将军。但此事可一不可二,倘若他再拿反叛要挟朝廷还能纵容他吗?还是需要一个朝廷亲任的刺史去监控马腾,韦端毕竟也是一方割据,不会事事都向老夫禀报。”
荀攸却不这么认为:“韦氏虽然有欠公义,毕竟在凉州有些名望,若派一个外人当刺史,只怕那些将领不买他的账。再者邯郸商值得您相信吗?有了严……”他本想说“有严象在扬州失败的先例,这类事可要慎重”。但严象的推荐人荀彧就在一旁,因而把话咽了回去。
“这倒无妨。”曹操明白他的顾虑,“邯郸商乃兖州陈留人士,我已向万潜、薛悌询问了,此人忠顺严明格外可靠。另外我听韦诞说,他父亲早有离开凉州之意。咱们可以招韦端入朝授予高官,反留其子韦康在凉州继续统领部曲,这样既能控制凉州又可掌握韦氏的人质,弄好了还能给凉州武夫们作个表率,那些土豹子们,做梦都想当大官呢!”
荀攸总觉得曹操设想得太简单了,不过河北若定便能震慑关西,这番安排似乎也无碍大局:“既然韦氏愿意,此事也罢了。不过西凉之地不可马腾独大,马腾与韩遂虽盟为兄弟却屡有矛盾,何不升韩遂官职,使二人互相牵制,谁也不能独霸凉州。”
“好提议!”曹操眼睛一亮,“韩遂这人老夫早年就认得,他父亲与我是同年孝廉,他本人也曾游学洛阳,还拜会过何进呢。不过那时他还叫韩约字文遂,后来被北宫伯玉胁迫着造了反,把名字对调掩人耳目,名约字文遂变成了名遂字文约。毕竟是个念过书的,知道造反羞于见人,应该比马腾聪明得多。这样吧……马腾为征南将军、韩遂也升任征西将军,一个征南一个征西,叫他们争去吧!”
荀彧翻着案头凌乱的表章补充道:“最近武威太守病故,段煨推举名将张奂之子张猛接替此职,但此人身在弘农咱们没见过,能不能予以重用呢?”
曹操笑了:“昔日段颎与张奂不和,因征讨羌人之事互相攻劾,段颎依附宦官王甫,张奂嚷着为党人翻案,没想到他们死后兄弟子侄倒挺合得来。张猛张叔威乃将门虎子,段煨的眼光应该不会错,再说他兄长张昶还在朝中为黄门侍郎,不会对咱有二心。邯郸商为刺史,张猛为武威太守,就叫他们一起赴凉州上任吧,还能互相照应。”他沉默片刻,又想起件事,“令君啊,新近征辟的掾属到齐了吗?”
荀彧拿起份书札递给他:“这是毛玠刚刚转过来的,这些人已到了十之七八。自广陵来的陈矫、徐宣,河内的杨俊,荆州逃归的刘廙(yi),外任召回的杜袭,还有刘勋旧部刘晔、蒋济、仓慈等人都在其列,只有司马懿拒不就任。另外我擅自做主又添了三人。”幕府属员常常变更,曹操每用一批人就会择其有才者放以地方县令,久之再晋升为郡守,如此地方要员就会被幕府之人占据,完全听命于曹操。如今老一代何夔、刘馥、袁涣、凉茂、司马朗、郑浑、徐奕等已外放,急需补充新人。
“别人倒也罢了,陈矫、徐宣我要单独见见,不知陈登是否甘心离开广陵。”曹操接过名单看了看,见末尾补了张既、杜畿、韦康仨名字:“令君为何增补此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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