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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理那几个活腻的废虫。”
霍尔森正在检查机甲的能源系统阀门按钮。
他用工具用力拔下旧的螺钉,咬着钳子给里面的齿轮上油,黑色的皮质手套绷得很紧,做这种精密操作的时候表情却心不在焉,即使是年幼的小雄虫也一眼看得出来他很不爽。
但是小雄虫不怕他,在他旁边踮着脚尖探着脑袋,一边瞅一边嘀咕:“只是打个招呼……”
“没必要,反正也不会有第二次见面。”
宁忆恍然:“喔,可是刚刚那个叫塔……塔什么的雌虫,他跟我说——”
“他跟你说什么?”霍尔森迅速停下手中的事,转向宁忆。
“他就问了我名字。”宁忆缩起来,“我、我又没说,你凶什么?”
霍尔森:“我有凶你吗?”他虽然疑惑,但看到宁忆害怕的模样,突然很愧疚。
宁忆把下半张脸蛋埋在围巾里,大眼睛盯着他滴溜溜地转。
“没有来着。”
“好吧。”易燃易爆的雌虫没有生气,反倒是松了口气,继续去做他的事情。
“所以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救我呀?”站在空旷的停机坪上,宁忆问。
“……为什么问这个?”
“就是想知道。”
他从冰冷的马路上消失,旋即落进火场,然后不出半分钟就被拥入温暖的怀抱。本该降临的不幸好像将他忘记了,无数个超乎他想象的幸福的瞬间开始出现了。
在这些没有逻辑的瞬间接连发生之后,他终于有点不安。
他没有失去或者说付出什么,这一切如果不是梦的话,要怎样让他相信才好。
雌虫终于完成了航空探测专用型机甲的全部检查,他摘下手套,转过身低下头,好好地看着宁忆。
他的表情有一种无奈和决然交织的情绪,也隐着一点为难,难以察觉。
“你哭了,你不知道吗。”
“啊!”宁忆后知后觉感到有点害燥,耳根倏地红了,“我真的不知道。”
“我听见了,但那时情况危急,不能保证是否是敌军的圈套。”霍尔森低低道,“所以差一点错过。”
如果当时他身边还有别虫,他或许不会贸然闯入那个地下室,因为他的错误决策可能毁掉身边的虫。
好在少将卢卡斯是个事多但忠心的下属,在卢卡斯接收了遣散那附近的分队的指令后,他下定决心一个虫进入地下室里。究竟是圈套还是……别的什么,他要用自己的双眼确认。
而宁忆还在为这件“丢虫”的事的难堪:“那是——那是因为,可能当时太害怕了,我平时没有很爱哭的。”
霍尔森笑了:“我知道。走吧,上驾驶舱。不是说,要去看首都星上方的星空吗?”
“真的吗!”
“否则带你来基地做什么?”霍尔森想到那几个趁他去给军用系统开机时,搭讪宁忆的雌虫,恨得咬牙。
不过宁忆已经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开心得冒泡泡,张开手臂要他抱。
专用机不具备作战能力,之前在基地闲置很久,现在派上用场也是十分给力,不一会儿就驶离首都星几百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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