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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儿?”余瑰歪了下头,“算不上吧,就是有私生粉——唔,就是……”他怕裴冽听不懂私生粉的意思,又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解释,“就是——奇怪的人在我房间里,不过都处理好了。”
“怎么处理的?”
“和解了。”
裴冽一怔,原本平整的眉间又不自觉地蹙起,却见余瑰忽然伸手,“您怎么……”
微凉的手指触在眉心上,轻轻揉了下。
“您怎么皱眉了。”余瑰只碰了一下就收回手,在裴冽反应过来之前,他就神色自然地笑着道,“别的且不说了,那还是个未成年,而且我也没什么事,总不能把人送局子里去。”
裴冽想说为什么不能,却也知道有些事确实没必要做得太绝,更遑论其中一方是公众人物,而另一方是弱势群体。
“嗯。”他说,“有事就找楚淮阳。”
余瑰点点头,“好啊。”
煤球喵呜一声又爬到了他腿上,小猫抻长了身子,前爪攀上裴冽的手臂,后腿还踩在余瑰腿上,余瑰怕它摔下来,下意识地伸手托住。裴冽也伸手要抱,一长条猫一人捧了一半,把煤球难受得嗷呜直叫。
余瑰忙把自己这一半猫递过去。
“余瑰。”裴冽把猫放到腿上,他不知道该不该问,毕竟已经过这么久了,可是……
“上回在锦绣台,碰见你和云启的江聿一块儿吃饭?”
余瑰想了一下,像是才回忆起来,点了下头。
“怎么了裴先生?”余瑰不解地看他,但还是不需要裴冽多问,他便自己交待道,“江总给我推荐了一部戏,所以我请他吃饭。”
当然,想也知道娱乐圈的饭局无非就是这些理由,可是——
可是什么,裴冽不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什么。”
他低头给煤球挠了挠下巴,屋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余瑰扭头望了眼外面,起身道:“裴先生,我先回去了。”
“拍戏吗?”
“不是,回家吃饭。”余瑰说,“先回去洗漱一下,然后点个外卖吃。”
大概猫是真听得懂一些人话的,煤球在听见余瑰说要回去的时候就探出了身子,前爪扒着沙发使劲要把后腿从裴冽怀里抽出来,好让它能跟着余瑰走。
“煤球,”余瑰俯身揉揉小猫头,来了个360度头部spa,“我要回去啦,下次再——”
“留下吃饭吧。”裴冽说,“保姆也还没开始做菜。”
裴冽是请了保姆的,负责全屋保洁和每天的晚饭,他们刚回来没多久保姆也就提着食材来了。
“啊,可以吗?”
余瑰从来都是不见外的,一点不吝啬于展露自己的喜欢和欣喜。裴冽再次轻抿了下唇,像是在克制什么,然后说:“可以。”
余瑰登时高兴起来,他从裴冽怀里抱过煤球,举着猫荡高高。
“煤球煤球,待会儿给你剥虾吃好不好?”
“喵呜呜——”
原来这猫还真是个话痨。
裴冽想着,耳边是青年的笑闹声,黑猫的猫叫,还有可乐冒着气的滋滋声。
这个一直沉寂着的家似乎在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生命力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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