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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想着,后门被人推开,嘎吱一声,无人回头,腰板都瞬间挺直。毕竟这个时间点开后门的十有八九是查纪律的老师。
但时淮用余光瞄了眼,竟是经年。
只见他眉头微皱,脸色苍白,满头是汗,右侧雪白的校服袖子上印着丝丝血迹,看起来伤口不浅。
“卧槽你,你干嘛去了?”时淮惊讶地瞪大眼。
经年喘着粗气回到座位上,抬手撩了撩有些凌乱的头发:“被人撞了一下。”
时淮:“撞一下就成这样了?你被火箭撞得?”
经年没回他,一转话题,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二十分钟之前?别转移话题,”时淮说,“你去医务室看了?”
经年:“没,没来得及。”
“这有什么来不及?”时淮觉得他脑子全是浆糊,“你跟老师请个假说受伤去医务室,就算你一上午不回来老师都不管。”
经年幽幽瞪了他两眼,没再说话。
这节课下课就是午休时间,经年拖着时淮往医务室走去,全然不顾抗议的某人。
“神经啊?我要去吃饭。”时淮想奋力挣开,又怕扯到他胳膊上的伤口,不敢用力,愣是被经年连拽带哄地带到了医务室。
“陪陪我吧我的好同桌,”经年一脸悲壮,“我晕血。”
时淮:“……”
医务室里的女老师正边追剧边吃午饭。二人一进门就闻到饭香,尤其是烤鱼的香味,让时淮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两声。
经年轻笑一声,垂下头问他:“饿了?”
“不饿。”时淮说。
嘴硬的孩子。
经年:“那刚刚谁的肚子在叫?”
某人犹豫了一下,继续嘴硬:“狗吧。”
经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硬生生受住了时淮扔来的一记眼刀。
“这是怎么了?”医务室老师把桌子上的饭一收拾,快步走了过来。
“不小心磕到了胳膊。”经年说。
“外套脱下来,先给伤口消消毒。”
时淮挑了下眉,竟有些期待经年脱下外套的模样。
从他俩第一次见面,到成为同学开学一个多周,不论多热,经年从来都是穿着外套,顶多是把外套扣子解开,或稍微撸一撸袖子。
见时淮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经年心里有些暗爽。
但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爽些什么。
“胳膊疼,你帮我脱吧。”经年可怜巴巴地望着时淮。
“得寸进尺。”话虽这样说,但时淮还是有些粗鲁地替他把胸前扣子全部解开,又扯着袖子往下拽。
“疼,轻点。”经年微微蹙眉,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压都压不下去。
时淮:“闭嘴,别矫情。”
少年的手臂纤长而白皙,精瘦却不单薄,轻微用力时便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青筋,平添几分力量感。
时淮视线在这人胳膊上来回扫视,除去那几道血淋淋的伤口不提,乍一看还是很有美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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