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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城几个地方烟雾再起,其中最大的一处,是忠勇侯府。禁军突然收到命令,放弃追击,转而去往忠勇侯府灭火。他们不是很担心,大佑建国至今,还不曾有过从京城劫囚成功的先例。
正因为没有被劫过,城门处没有安排重兵把守,可劫囚的人准备充足。
可时不虞和言十安的计划里,从来都不打算硬闯城门。
时衍领着身手最好的十来人抛飞索最先上了城墙,先废了威胁最大的弓箭手,将飞索放置到合适的地方,掩护带着孩子的人先行滑下。
源源不断的士兵冲上来,时家人手有限,人人带伤死扛。
时衍将手臂上的箭矢一把扯下,喘着粗气回头看了一眼,还得多扛一会,他们这里扛得久一些,其他人才能走得远一些。只要他们能平安离开,时家就完不了!
这时,有飞索同时扔了上来,他心下一动,立刻喊:“掩护!”
看着那个熟悉的飞钩,心知来的必是援兵,时家士兵大振,拼着一口气往前冲,掩护着蒙面人顺利落地。
领头的蒙面人道:“你们先撤!”
时衍不和他废话,领着时家人攀着飞钩的绳子往下滑,这时他看到了桥上的弓驽阵,心惊于弓驽阵所用的弓驽和盾牌不比军队中的差,借着他们的掩护,终于从城门撤离。
京城,自此有了劫囚成功的先例。
“吁!”
看到前边单人匹马等着的人,言十安勒住马,心情非常美好,他的这部分交易已经完成,以后,就该对方履约了。
时不虞策马上前:“人都出来了吗?伤亡如何?”
“都出来了。”手臂鲜血淋漓的时衍策马上前:“死了七个家将,其他人多少都受了伤。”
这个结果已经比时不虞预期的好,看了眼人群中的母亲,她道:“走了。”
这一走就是大半日,中间除了让马歇脚喝水,再没做其他停留,所有人都咬牙扛着,最后在一处山脚下停下来。
时不虞开口没废话:“这山上有一窝土匪,没一个人是无辜的,皆可杀。”
时家人听懂了,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地盘,时衍点齐人手上了山。剿匪这种事以前轮不到忠勇侯府来做,但并非做不了。
时不虞附耳和阿姑说了几句。
万霞轻轻点头,策马离开。
“马蹄印不能断在这里。”时不虞看向言十安:“让你的人假扮成时家人将马都骑走,一直往前,经过幸安县和桃柳县,去码头。”
水路无痕,够他们费劲折腾许久了,确实是好法子,言十安朝属下示意,很快,马蹄声响起。
时绪走上前来问:“痕迹是不是要清理?”
时不虞点头道:“我带人先进山,扫尾的事交给你了。”
这事对时家男儿来说不难,家将也都是上过战场的,他们先将马蹄印修饰一番,看着就如同不曾在这里停留,再将不该有的痕迹清理干净,待所有人进了山,这里好似从不曾有人停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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