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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打了热水回来的纪元昭,她将水放在一旁,拧干了手里的帕子给他清洗伤口,一张小脸儿被冻得通红,时不时吸溜一下鼻涕。等给他上完药,包扎好伤口,迎春也抱着炭火进门,纪元昭看了一眼,有些不满:“怎么才这么点?去,再去拿点。”迎春解释:“够了吧公主,咱们又不呆多久,这么多也烧不完的。”纪元昭轻啧一声,本来就冷,这下她更烦了:“烧不完一会儿再拿走不就行了嘛,万一不够用了,这一冷一热,本宫这么生娇体弱的,着凉了怎么办?”听着纪元昭的话,迎春沉默着,欲言又止,她拿了半盆,别说烧一晚了,就是一天一夜也是够用的。可虽心中有疑惑,但还是见了礼,悻悻离去,嘴里嘟囔着:“公主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吧。”她不敢让纪元昭听见,快步走远了。柴房内,纪元昭费力有些费力的将拿来的炭火点燃,替他擦完背,上了药包扎好,有些吃力的将他翻过来,突然惊叫一声:“哦呦!!!”这一声,差点让燕冀北以为被她发现了自己装晕的事,心都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只一瞬间,连手心的都出汗了。可丝毫没察觉不妥的纪元昭看着眼前男人结实的八块腹肌,眼中流露出难以压制的姨母笑。天杀的!这身材,这长相,啧啧啧,可惜了。趁着帮他擦拭的空挡,摸上他的腹肌,心中忍不住陶醉:这手感~真结实……“哼嗯……别……”她正想着,突然手腕一紧,吓得她寒毛都竖起来了,惊叫一声立马要收手,却挣脱不开那只钳住她的手,她惊恐的转头看去。四目相接,他的眼神依旧冷的吓人,但面色好像比刚才更红了,他咬了咬牙,呼吸不稳吐出几个字:“公主,别、别这样……摸……”他结实的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着,神色间也隐隐……动情?他这个样子好……色、情,着实把纪元昭给看害羞了。纪元昭差点自我怀疑,她还没饥渴到给他下药这种程度吧?那些药里应该也没有不能用的吧?对于燕冀北来讲,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她这样毫无章法的乱摸。更何况,面对她,燕冀北是没什么定力的,若是任由她胡来,肯定会出事,他不得不暂时醒过来。仅这一句话,带着一丝无意识的暧昧轻喘,加上他握住手腕的手滚烫的温度,让纪元昭心头联想更进一步。她“唰”的一下脸红的像能滴出血来,赶忙挣脱他的手,再一个弹射起身,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想强迫你跟我做那种事。”“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自愿的话,我……”“也不对!就……反正你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对你用强……”她说着,脑子已经乱成一团了,这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呢,真是越描越黑。可当她再回头看向他时,却见他已经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应该是有晕过去了。他病的这么严重,看起来就是迷迷糊糊的样子,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应该不会记得哈,毕竟小时候生病,她也经常这样。想到这里,纪元昭稍稍放松了一点,但却再也不敢乱来,快速帮他处理好剩下的伤口,就等着迎春将足够的炭拿过来。她和迎春折腾了一夜,又是拿被子,又是拿暖炉的,就差把纪元昭寝宫里的东西搬过来了。连迎春都看不下去了,不情愿的嘀咕着:“这哪儿是来受罚的啊,什么都用最好的,合该是来享福的才是。”纪元昭并不理会她的牢骚,愣是一夜没睡,亲自守在燕冀北跟前,每隔一段时间就摸摸他的额头试试温度。好在这男人的体质好,天色微微亮开,纪元昭被外头积雪落地的沉闷声惊醒,赶忙再次去查看燕冀北的病情,再次摸上额头,眼见着退了热,纪元昭才终于如释重负般缓缓松了口气。的,总算是完工了。她起身,想趁着他还没醒,带迎春先一步回去,迎春简单收拾了东西,端起剩下的炭就要走。纪元昭顿住脚,瞥了一眼,心下犹豫,看了一眼蔫儿巴巴的燕冀北,面露厌恶之色:“你拿这干什么?放这儿吧,他用过的,本宫才不要。”说罢转头就走,迎春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略显无奈,不住腹诽:明明就是要给他留,还非要找借口。她无奈摇头,又将手里的炭放了回去……寝殿内,提前让宫人备好热水,她将几乎快要冻僵的身子浸泡进水里,才稍稍缓和一些。当个恶毒女配还那么辛苦,真让人郁闷。解决了堵在心头的一件大事,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便接到寿安宫掌事公公的口信,说是让纪元昭进宫陪太后祖母用晚膳。如果没记错的话,原剧情里,三王兄的庆功宴之后,女主因在庆功宴上的飞花令中大放异彩,颇受祖母喜爱,也被邀请留在宫里了。,!这么说的话,那岂不是要打个照面喽。她依稀记得,书里的经典剧情:纪元昭因为嫉妒太后皇祖母夸奖了女主几句,于是就接着赏梅花的由头把女主推下湖,然后男二跳下去把她救起来。也是因为这个,让她更加厌恶女主,也更加疯狂的开始体罚男二,让男二逐渐走向阴霾和极端。可是,她只记得有这么个事儿,但并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了。不过既然是促使男二开始黑化的源头,那应该和今天这个时间相差不多吧。思索间,纪元昭点头应下,让人送走了秦公公,突然想到什么,将迎春叫到身边,压低声音:“云裴呢?”“公主放心,没死成,还在柴房关着呢,方才奴婢差人去瞧了,说是已经好多了。”听着迎春的话,纪元昭满意的点点头,既然没死,就该起来干活了,她道:“让他收拾一下,一会儿陪我进宫。”“是。”不管那件事能不能成,反正女主也在,他现在看起来那么虚弱,一副我见犹怜的意思,女主看了肯定会忍不住关心。万一女主真看上他,或者觉得他可怜,把他从她手上要走呢,这样她既可以冲女主发难,也可以顺理成章的迁怒燕冀北。一想到自己竟想出个一举两得的绝顶聪明的法子,纪元昭就高兴的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出门的时候,外头的雪已经停了许久,周遭一片寂静,连风都似乎静止了,但空气中的寒气却依旧不减。站在玄关出,迎春小心翼翼的帮她穿上白色的毛领大氅,又细心的打理好头发和衣裳,打开门,收拾妥当的燕冀北早已站在门口等候多时。他一袭黑衣,长发竖起,腰挎宝剑,垂眸站在一侧,脸色虽依旧苍白,但已经稍有些血色。纪元昭看他一眼,面上并无波澜,只是心中感叹:八王兄给的药果然厉害,才一晚上就见效了。公主府的马车进到宫里时,天色还不算晚,纪元昭到的时候,太后正和女主林晚棠下棋。女主的出生算不上顶好,她的父亲林家老爷子是当朝护国将军,但她是当年林老爷子奉命南下时与一救过他的农家女所生的孩子。那女子一直没有名分,独自生下她养到十九岁,听说前不久那女子病重,怕自己死后女主无人照顾,便书信一封到皇都来。林家人得知真相,虽很是不情愿,但林老爷不愿意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女主才被从乡下接回来认祖归宗。两人见过,但实属不熟。此时,女主一袭白衣,清新素雅,婉约大气,面容姣好,应约带着些少女鲜有的英气。屋里烧着碳火,一进门,宫人退下身上的大氅挂在一旁,她笑着走向坐与主位,正捏着棋子皱眉苦思的太后。“皇祖母。”她如往常一般,一边撒着娇跪坐在太后身边的榻上,一边往太后怀里钻。太后被逗得直苦笑,手轻轻的拍着纪元昭的后背:“昭昭这丫头,实属是被陛下给宠坏了,老是这般没规矩,林丫头可万万莫见怪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后虽嘴上这么说,但眼里和语气里都满是宠爱。林晚棠岂能看不出来呢,她微微垂眸,莞尔一笑,“怎会,三公主娇憨可爱,想来不会有人不:()跋扈公主实在娇,男人太多也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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