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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玉芬的回答很是坚定,“小人现在是羊家的家仆。”
“好。”刘曜低着头看向她,忽然又笑了起来,“你们对三妹妹还真是好呀。”
“她是主子。”玉芬又回了一句。
但此时的羊献容却忽然感到心寒,察觉到刘曜的口气有异,忍不住攥了拳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越权了。
整件事情中,她忘记了,刘曜是神志正常的皇帝,是杀伐果断的帝王,而她却还用着以前对付傻子皇帝司马衷的方法,在替皇帝行使皇权,在背后暗暗做事情,还揪出了他最亲近的亲随。
有那么一瞬间,羊献容甚至在想,难道说刘固做的一切,刘曜是知道的?
不由得浑身一颤,心中有一丝异样。
但也就在此时,刘曜已经从一旁的护军手中夺过了长刀,直直地插进了玉芬的心口处。
玉芬应当是没想到刘曜会动手,双眼睁得极大,低头看着插在自己心口的长刀,用尽力气问道:“为何要杀我?”
“你知道的太多了。”刘曜手握长刀,倒是满脸笑容,“这世间应当没有绣衣使者了,你是最后一个。”
随即,他抽出了长刀。
玉芬的血被长刀带出,喷溅了很远。
羊献容没出声,而她身后的翠喜和羊献康都喊了起来,“皇上啊!”
“怎么?杀不得么?”刘曜将长刀还给了一旁的护军,斜着眼睛看了看毛鸿宾,“记住,世间再无绣衣使者,你们的女郎也是这样说过的。”
“是。”毛鸿宾已经躬身站立,再没有了之前的轻松自在。
“若不是她,整件事情破不了局。”羊献容开了口,声音异常的嘶哑。
“朕说过,她知道太多了。”刘曜又重复了一遍。
“她若是不知道许多事情,也做不了这件事。”羊献容想要上前一步,但被翠喜拽住。她只好又继续说道:“玉芬是羊家的家仆。”
“所以呢?”刘曜也笑着看向了羊献容,“朕不能杀么?”
“那你至少应当先问问我的意见吧?”羊献容面露不快。
“这长安城的所有人和物都是朕的,朕没有权利处理么?”刘曜依然保持着微笑,但那笑容里却没有了往日的亲昵,反而是疏远。
就连羊献康都看出了端倪,伸手扯住了羊献容的衣角,低声说道:“三妹妹,皇上说的都是对的,没事了没事了。”
“是哦。”羊献容也笑了起来,“皇上说的都是对的。”
“你知道就好。”刘曜也在笑。他又看了看这座宅子,问许鹤年,“许道长,这宅子是阴阳宅么?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太不好了,朕要让羊家也搬走,莫要出什么问题的。”
许鹤年的脸色也变了变,“只是编造出来的,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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