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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远不要脸是他的事,她没必要为不紧要的人埋汰自己,就是有些烦人。
“要不是为了柏儿的学业,你以为我愿意到你这来看你的脸色?这么些天了,我一直想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算精神状态再好,周青远此刻也少不得有些崩溃。
怎的府里什么事,离了墨锦溪就不行?
“大少爷的学业,与我什么相干?我又不是教书先生,老爷是不是找错人了?”墨锦溪打了个哈欠,今日她还没午睡,确实有些累了。
“怎么和你不相干?柏儿的课业,不都是你在盯着?你和欣姐儿置气就罢了,怎么就连柏儿都不管,这段时间,连他的课业也不考校?”
在周青远眼里,这就是墨锦溪应该做的。
相夫教子,不都是女人的本分?
墨锦溪把矮几上的干果挪到面前,抓了一把干桂圆,懒洋洋地剥着吃了起来。
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她才慢悠悠接话:“我只是个后娘,不敢管大少爷的事,他的课业,自有教书先生与老爷看着不是?”
墨锦溪拂去手上的碎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对她怒目而视的周青远。
“这段时间什么都不管的日子,我过得很舒坦,自打嫁进周府,我就没这么舒坦过。我的身体本就一般,我不想再像从前那样劳心劳力,熬坏了身体,可没人心疼我半分。”
其实这些戳心窝子的话,墨锦溪是很不屑找上门去说的,偏偏周青远自个来找不痛快,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的话在周青远听来,如同诡辩,尽是鬼话连篇的推脱之词。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周青远拂袖背过身去不愿看她。
墨锦溪笑了笑,压根不辩解,捏碎手里桂圆干的壳,暖意融融的屋子里,频频响起捏碎果壳的声音,略有几分戏弄周青远的意思。
在墨锦溪要捏碎第十枚桂圆干时,周青远终于忍不住了。
“够了!”周青远忍无可忍转过身,“你身为当家主母,这也不管那也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娶你回来,是摆着好看的?你也不看看自己这副尊容!你好看嘛!”
注意到墨锦溪脸上那道疤痕,周青远眼底闪过一抹嫌恶。
因为这张脸,墨锦溪不知受过多少冷言冷语,尤其是周青远这样的人,讽刺她几句,她心里就要不好受,那干脆别活了。
墨锦溪顿了顿,抬手将脸颊边垂落的鬓发挽到耳后,将脸上的疤痕完全露出来。
她本身眉眼生得明艳,如此大大方方,反而让那些拿她脸上疤痕说事的人显得卑劣。
“老爷说这话倒是让我好生心寒,我脸上的疤痕,不是当初为了救老爷才落下的吗?如今老爷嫌弃我丑?”墨锦溪语气幽幽的问道。
周青远面上的表情一僵,当初为了娶墨锦溪,这不过是他找的借口,因她知道墨锦溪迟迟没嫁人就是因为脸上的疤痕,才想着以这个借口娶墨锦溪,在墨家人面前发誓会对她好。
但事实是,墨锦溪根本就没救他!
谁知道这丑妇救得到底是哪个野男人!
在水里救野男人,肯定还和野男人抱在一起过了!
真脏!
想到这,周青远心底涌起厌恶,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不说话。
墨锦溪知道自己成功恶心到了她,继续道:
“老爷,同样的话我说过不止一次,但我不介意再多说几回,好提醒老爷记住,我已不是当家主母,管家权不是在婆母那边,您有事,应当去找婆母商议,而不是来找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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