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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抱着她嚎啕大哭的妇人,是原主的母亲李氏。
站在她们前头挡风的中年男人是原主的父亲沈屿之。
一脸书生模样的俊美青年是原主的二哥沈清柯。
他们一家原是六口。
大姐早早嫁了人,按照朝中惯例,外嫁女属于婆家人,逃过一劫不在流放之列。
本还有个弟弟,太过年幼夭折在流放路上。
“呜呜,小四儿已经没了你要是再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沈清棠拉开李氏,孱弱地望向父亲,“爹,你刚才说会分家另过,可算数?”
“这……”沈屿之见沈清棠安然无恙,不复刚才果断,面露豫色。
沈清棠知道他为什么纠结。
在大乾朝,一般都以家族为单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倒霉祸连三族甚至是九族。
就像这次沈家被流放。
纵使知道大伯有多过分,父亲心里还是不愿意分家。
沈清棠深知错过这次机会,就再难有下次。
她眼睛转了转,双手捂脸挣扎着起身要再自挂东南枝,悲声道:“与其活着任人耻笑,我还不如死得痛快!”
沈家三人连拉带拽拦住沈清棠。
沈屿之跺脚,“分家!一定分家。”
沈清棠想了想,委屈哭诉:“那晚,其实官差想带走堂姐,但是大伯父给官差塞了银子,让官差带走我。”
“什么?”沈屿之暴怒,“给你祖母看病他都说没钱却有钱贿赂官差?!”
“他沈岐之的女儿是女儿我沈屿之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李氏哭诉,“他当官,我们三房没沾光尽受他拖累!明明是他为了自家女儿推清棠去火坑,今日却当众数落咱们清棠不守妇道丢沈家脸!”
“母亲说的对,我也支持分家。”二哥沈清柯表态,“按照大乾流放条例,咱们到北川县以后,就是北川县普通的百姓,需要自己凭双手劳作赚钱,谁也占不到谁的光,分家单过也不为过。”
沈屿之咬牙:“好,现在我就去找大哥说分家的事。我们爷俩一定能养活你们娘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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