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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渔猎宝贝桦皮船（第1页）

哈尔市东松花江中下游大雁岛。六四年五月下旬。松花江岸边新搭起来的撮罗子旁边，四架马车停在草地上，四匹膘肥体壮的猎马，在草地上自由自在地啃食着青草，九条猎狗卧在撮罗子前边，四个人在忙着制作桦皮船。桦皮船是中国北方渔猎民族以桦树皮制成的用于渔猎生产及水上交通运输的工具。满族称“威乎”，鄂温克族称“佳乌”，赫哲族称“乌末日沉”。桦皮船是采用纯天然材质的桦树皮纯手工制作而成，由船、船桨、小鱼篓三部分组成。船体长约两丈，两端尖翘，船体轻便，一人既能搬运使用。桦皮船用樟木、柳木做骨架，外用松脂将桦树皮粘在骨架上，用桦皮做船底和船帮，外涂以松脂，以防漏水。木质船桨是由高级技师雕刻而成。桦皮船是靠人力划桨来推进的。一只桦皮船可使用二到三年时间。桦皮船具有以下特点：桦皮船船型特殊，船身狭窄细长，两端尖翘，中间宽。船体长约两丈，中间最宽处约二尺，高二尺半左右。赫哲族传统桦皮船船身长约六米，高约八十厘米，宽约七十厘米，两端尖细，船头稍向上翘起，船体一人就能扛走，能载重三百公斤左右，水上划行轻快无声。鄂伦春族传统桦皮船长约四米，两端上翘，桦皮船船体轻，一人即能搬运使用。桦树皮质地柔韧、颜色柔和、防腐耐潮、经久耐用、轻便易携带，不易破碎。不到一天时间，四个人就制造好一只桦皮船。两只船桨，装载十数个四方体形状的网笼子。下午早早就饲喂好马匹、猎狗，猎人也早早吃饭后就睡觉了。每月下旬最初的几天，当下弦月升起了的时候，是半夜凌晨一点左右。有一句农谚：“二十四五月黑天，月亮出来去耕田，灵活老汉当一晌，憨憨农夫死地边。”大意是最近几天月亮升起来到天明时，最少是有半天时间。农民起早干活时必须及时休息，因为到天明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桦皮船的载重能力一次最多坐三个人，第一次把乌恰儿和果钦，送到大雁岛上，莫日根摇桨划船回来，将李一帆、藤条筐子、五只猎狗、旧渔网、网笼子送到大雁岛上去。桦皮船在大雁岛上放下猎狗、莫日根和乌恰儿，两人带着猎狗，拿着旧渔网，慢慢向着大雁岛草地上栖息的大雁群摸去。李一帆和果钦坐上桦皮船，在芦苇密布的滩涂、河汊、江边、湖边、沼泽地周围，在草丛里昆虫阵阵鸣叫声中，趁着微微的夜风，“哗啦、哗啦、哗啦”地慢慢划开平静的水面，果钦一边划着船，一边寻找大雁在草层里、芦苇荡、滩涂上下的大雁蛋，收集已经孵出的大雁的幼燕。李一帆在月光下一打着手电，一边寻找着，一边用意念大范围搜索，同时，指挥划船的果钦前进方向，收集所有在岸边、草层能找到的大雁窝里，看到的所有大雁蛋、大雁幼崽。四个小时后，东边的松花江上，朝霞映红了江面，早起的鸟儿高高的飞着，清脆的鸣叫声，让人感到格外的心旷神怡！李一帆和果钦两人，收集了二百多个大雁蛋，装满了三个藤条筐子。丝网笼子里，装有一百三十多只小大雁呦鸟，成年大雁也捕捉到了有二十多只，都害怕大雁鸣叫和飞走，只好绑住大雁的脖子、翅膀和双脚。但是，李一帆的空间里，收集的大雁蛋有三百多个，大雁幼崽一百五十多只，成年大雁六十多只。天明了，辛苦半夜的两人，驾驶着桦皮船，把船上的收获送到宿营地里。果钦驾驶着桦皮船回头去接应莫日根和乌恰儿两人。乌恰儿和莫日根两人拿着旧渔网，在五只猎狗的帮助下，寻找大雁岛上，栖息在大草甸子上的大雁群。一群大雁一般都是十几只到二十多只，晚上都有放哨的大雁，有资料说晚上一定是失去配偶的孤雁做哨兵，哎，看来，在大雁的生活中，也是有不平等的生存法则存在啊！大雁岛的草甸子上，找到一群大雁的栖息地，莫日根让乌恰儿看着猎狗，只需要远远的看着，等一会向着大雁栖息地扔一个小泥块，警惕的大雁哨兵立即就报警发出“咦阿咦阿”的鸣叫声，整群大雁都立即醒来巡视四周，仔细检查周围的环境，可是发现啥情况都没有。大雁群再一次休息了，这时小泥块再一次不期而来，哨兵大雁再一次报警，大雁群再一次集体醒来，四周看看，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大雁群是有头雁的，作为领导雁，接连不断地被惊醒和发现一点事都没有，立即对尽职尽责的哨兵大雁进行严肃处理，哨兵大雁身上最少被领导薅下来几十根羽毛。看来，不是只有灵长类的动物会冤枉同类，六月飞雪沉冤屈辱，在飞禽家族内部，居然也不乏无辜被冤屈的大雁存在。这时间，莫日根已经把八十米左右长的旧渔网，一端找到一个固定的地方拴好，用木棍支撑起来一人那么高，自己拉起来旧渔网的另一端，慢慢向着大雁栖息地围过来。，！终于，大群的大雁发现了异常，看管猎狗的果钦放出猎狗，受惊的大雁群立即开始，像大型客机一样快速跑步，张开翅膀缓慢爬高和起飞。见过大雁起飞和落地前都知道，大雁的体重较大，起飞和降落都必须要有二三十米的滑跑距离，在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内，大雁怎么也飞不了两米高。这一群大雁被张网以待的莫日根拦截下来，莫日根紧紧的抓着另一端把大雁网起来，然后，全部把翅膀和脚绑扎起来，放在一边，大雁惊叫声不断，附近所有的大雁都受惊飞起来跑远了。两人就把这一群大雁送到大雁岛的岸边，向着另一个方向大雁岛远处走去，寻找没有听到声音，还没有受到惊吓飞走的大雁群。天明了，果钦划着桦皮船，来大雁岛接应的时候，莫日根和乌恰儿已经抓住三群七十多只大雁。一只大雁重量十斤左右，七十多只就是七八百斤左右，这样的收入，可是很是丰收的样子啊！半上午的时候，才把所有的大雁送到宿营地，李一帆和果钦立即划着桦皮船，继续寻找大雁蛋和大雁幼鸟的活动，到天晚的时候，收集大雁蛋三百多个装了五个藤条筐子，收集了大雁幼鸟一百多只，装了满满的三个四方网笼子。收集的大雁蛋都用被子和褥子包裹起来，防止有的大雁蛋已经孵化一段时间了，运输的时候不能让大雁蛋受凉，避免大雁幼鸟没有出生就胎死蛋中。晚上了，晚霞映照着美丽的松花江面，西方天际的晚霞、视线尽头的高山、附近倒映着霞光的江面、晚风中沙沙摇曳的芦苇，啊，“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好一幅北国晚霞图。宿营地的吊锅中，两只大雁在翻滚的水中，汇合盐巴、花椒、八角、桂皮、良姜、草果、香叶、白芷、草果等南方原来的香料，本地的产品只有松花江水和草丛中的野菜，翠绿美味的小根蒜和山韭菜，不一会儿，一锅色香味浓郁的大雁汤，让四位猎人大快朵颐。九只猎狗也分食了两只大雁！晚上准备休息一晚。半夜时分，猎狗发出报警声，四人起来寻找四周，微微的月光下，四周只有昆虫的鸣叫声阵阵传来，轻轻的晚风，吹拂着芦苇叶子，发出轻微地沙沙的声音，估计要不是饥饿寻找食物的野狼，要不就是附近山林中的狐狸，想来这里不劳而获，发现有猎狗就无可奈何地自觉地遁走了。第二天，四人分成两班，果钦和李一帆继续坐在桦皮船上，在松花江附近水域的河道、河汊、水泡子岸边草层中，搜索大雁蛋和大雁幼鸟，莫日根和乌恰儿两人在大雁岛上的大草甸子周围，在草丛、芦苇层中搜索大雁蛋和大雁幼鸟。晚上的回宿营地的时候，所有的收获汇集在一起，大雁蛋有三百多个，大雁幼鸟有一百多只。大雁的幼鸟出壳半小时左右，就能在陆地上快速逃跑，下水快速游走，所以空手白天很难抓住大雁幼鸟。李一帆的空间里，收集的大雁蛋有三百多枚，大雁幼鸟二百多只，成年大雁一百多只。都是不知不觉的在几十米外，被收走了，大雁妈妈还在窝里孵蛋呢！晚上后半夜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四人分开行动，迅速分别带着猎狗和渔网，分三次划着桦皮船，渡过松花江水面，再一次在大雁岛上用渔网围猎，捕捉到一百二十多只大雁。天明了，把所有的收获运回宿营地，马匹、猎狗匆匆吃完早饭，大雁蛋要快速运回家保温孵化，必须立即装车启程。我们要回家了，再见了，美丽的大雁岛。大雁岛一行，可以说是满载而归。六零年代的松花江中下游的大雁岛，那就是大雁的天堂。随着东北地区松花江流域人口的快速增长，捕猎工具和捕猎技术的不断更新和提高，人类的伴侣大雁的数量在不断地、快速地减少。近十几年来，特别是二十世纪末期，天空中已经从很少见到变为很难见到成群结队的候鸟南飞迁徙的鸟群了。见不到儿时的秋天的天空中，阵阵鸣叫着向南飞去的大雁阵列，在教育自己孩子的时候，在解释“大雁一会儿变成一个人字，一会儿变成一个一字。”的时候，那是十分的艰难和窘迫！但愿人间多一点祥和，少一点杀戮。和平共处才是王道。希望在未来的世界里，不会只有人类：（）重生在东北松花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