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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声调平稳,音色很容易把人带进他想营造的氛围里。夏赊雨听得入神,觉得美妙无匹,差点忘记初衷。“感觉是一个很好的故事。你每一本书都会挑战不一样的东西,比如《攥酸》写的是一对兄弟。”“对,《攥酸》想写的是命定,而《美丽刑具》想写的,可能是路过。”路过。夏赊雨摩挲这个词又觉得很玄妙。“我很喜欢《攥酸》这本书。”夏赊雨把空餐盘推开,终于直奔主题,“所以昨晚的提议,可不可以再考虑?”傅苔岑不算意外,也把餐盘推开,隔桌和他对视,半笑不笑地:“什么提议?”见对方装傻,他预感不妙,不由得紧了紧后牙:“给你九个点,首印七万册。”“不可能。”傅苔岑回答得很快,十指交叉支在下颌,漾起从容的笑意,“我不会卖。”夏赊雨发现自己心情也怪复杂。刚刚他还在想,睡都睡了,傅苔岑理应好说话一点,可他又隐隐希望傅苔岑还能坚持自己的原则,因为毕竟他不是靠卖身来买版权的那种人。然而现在听到对方毫不留情地拒绝,又觉得很挫败,说不清楚,好像显得自己很逊,在对方眼里毫无魅力,甚至没能让对方产生一丝丝动摇。夏赊雨只能竭力压抑住这种情绪,继续加码,好把谈判维持下去:“那我也不绕弯子,我向总编特别申请,十一个点,考虑吗?”这回确实是很有诚意的点数,语气更添了几分不容置喙,“真的不能更多了,傅老师。”这声“傅老师”又把傅苔岑拉回到缠绵又疯狂的前夜,在他将他陁到裑前来时,他也断断续续这么喊他。傅老师,这样不行,傅老师,那样不行,一副承受不来的模样。结果最后他自己主动,这样,也那样了。偠侉在布料里面動,衣领完全氵骨下来勾在臂弯里,穿正装很好看的直角肩衤果露在空气中,肩胛骨翕动,眼睛湿湿的,弓着踋褙一点一点吸气。而在看到夏赊雨推开包厢门的时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看上去寡淡严谨的人,在床上竟然有这么放得开的一面。思绪辗转回到眼前,又变成嘴唇开合,表情一丝不苟、不带春情的夏赊雨。傅苔岑突然起了恶趣味,他非常想看一看,打破这层体面的伪装后,他又会是怎样有趣的反应。沉浸在紧张的谈判情绪里的夏赊雨,手指点着杯壁,正在等待对方的回答,桌面之上公事公办的表情却陡然一僵,他敏锐地感觉到桌面之下的踋踝被缓慢摩挲,傅苔岑的踋趾顺着裤管伸进来,在他的正装袜上流连,一直向上勾住他的袜夹。“不能更多了?”傅苔岑反问,他倾身凑近几分,金丝眼镜下的英俊面孔漾起笑意,“你昨晚可是一直要更多。”【作者有话说】夏赊雨(忐忑):虽然希望他坚持做自己,可是都睡了,他应该好说话一点叭。傅苔岑(支下巴):不卖。下次什么时候约?桌下的乐趣这个人真是十分恶劣。夏赊雨承认,自己昨夜是欲求不满、动若脱兔。但在谈论正事时被突然提及,还是很令人尴尬。
夏赊雨表情冷了三分,立刻站起身,和桌下的蓄意勾引拉开距离。“显然,昨晚是昨晚,版权的事,还是没能让傅老师满意。”他看了一眼腕表,径直向门口走去,“我觉得傅老师也需要一点考虑时间,我们改日再谈。”傅苔岑动了一下,但显然没能成功站起来,夏赊雨拉开门,从地垫下面取出车钥匙,这是昨夜他让代驾留下的,好让他早上还可以开车离开。走前他看到傅苔岑肘搭在椅背上,反身看着他,嘴角勾着点笑又好像有点力不从心的无奈,尽管夏赊雨只是在小事上给了对方一点教训,但他仍然心情颇好地抛了下钥匙:“再见,傅老师,谢谢早餐。”入户门在面前关上,傅苔岑靠回到靠背里,虽然拿人没办法,但好像又在让对方得逞的同时自己也获得了点乐趣——他没能站起来的原因很简单,夏赊雨在起身前,将他未穿的那只家居拖鞋一脚踢开了。作为他用脚肆意挑逗他的惩罚。但其实夏赊雨坐进车里时,并不像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而是感觉有点糟糕。按道理,作为版权经理,是绝对不可以跟合作对象有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或者情感连接的,它会影响判断,也有失职业道德,更是公司不成文的规定。毕竟他领出版社的工资,就意味着他的立场只能站在出版社一边,他的目标是为公司节省成本,而不是为作者无限制地获得更多资源和利益,他要在里面找到一个双赢的中间点,一个平衡。可如果有感情偏向,他就没办法做这种中立的判断。也因此,他从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他甚至判断不了傅苔岑是否会再联系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单就到此为止,他们很可能不会再碰面。一想到下午还有例会,却根本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好消息,夏赊雨烦闷地揉了揉眉心,启动车辆,疲惫地向市区开去。到绘风差不多正是午饭时间,写字楼人群进进出出,他照着车载镜打好领带,再一次确认脖颈上的红痕有被创口贴完整地盖住,这才下了车。可一进门就被郑小筝抓个正着。“你脖子怎么了?”这姑娘明明戴着耳机一边刷剧一边下饭,却偏偏还有余力分出一眼来看他。怪只怪夏赊雨长得太惹眼,一进门就让人眼前一亮,哪怕明知他是gay,也依然觉得这样的帅哥不抓住机会欣赏简直是暴殄天物。郑小筝咬着筷子尖,蹬了一脚,让办公椅载着她滑到夏赊雨的工位边,“怎么受伤了?”夏赊雨一时语塞,下意识摸了摸下颌,但其实离创可贴的位置八丈远,好不容易才接上答案:“早上刮胡子刮破了。”可郑小筝的目光还是紧紧锁定他:“这么不小心,不像你啊。”她捺了下嘴角,眼神里的笑意逐渐变得微妙:“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什么?”“你就像我刷的这个泰剧里的男主角。”夏赊雨漫不经心地回应:“嗯?”“跟八块腹肌的大帅哥上完床,用创口贴遮吻痕,第二天还假装两个人不认识,见面还说萨瓦迪卡。”郑小筝把屏幕转到他眼皮底下,“你昨晚不会到哪y乱去了吧?”“……”看着屏幕上晃动的小麦色身体,夏赊雨端着水杯的手腕一抖,故作镇定地斜乜她一眼,“泰国男性打招呼不说sawatdeeka,而是sawatdeekrub。以及郑小筝,你能不能说话稍微文明一点?”郑小筝看他那样儿就要笑死了:“我就这性子,怎么不文明啦?不让人谈性就要人生小孩啊?老古板!”“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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