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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没必要特意回避,原本靠着床背看书的夏赊雨支起身体,看向阳台,傅苔岑站在那里说话,看侧颜,似乎表情有些不耐烦。过了一会,傅苔岑才重新拉开门走回卧室,看到夏赊雨将那本这几日一直爱不释手的《文房收藏与投资全书》搁置在一边,坐在那里盯着他看,显然是等他主动交代的样子。傅苔岑状似随意地笑了下:“刘熠找我约稿。”约稿是好事,夏赊雨不明白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神秘,他把书又拾起来了,视线重新回到纸页上:“是什么主题?”一页还没翻过去,傅苔岑回答:“非遗。”夏赊雨略显诧异地抬头:“是徐莫北那个项目?”“应该是。”傅苔岑坐回到夏赊雨身边,“我拒绝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智达那边比较强势,或者是给的钱足够多吧,总之刘熠劝了我很久,还说明天中午要约我吃饭。”老实说,傅苔岑刚签约绘风,对于总编的请求如此决绝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夏赊雨也知道,非遗主题是傅苔岑感兴趣也非常了解的,他参加这个项目优势得天独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傅苔岑的这层关系,傅苔岑完全犯不着得罪刘熠和徐莫北。夏赊雨正有点心烦,手机又响了,这回是他自己的。拿起来一看是刘熠发来的微信——“小夏,你和傅苔岑走得近,能不能帮忙劝说他参加智达的那个项目,保底都好说,因为主题比较冷门,有他站台这项目才稳。”刘熠不清楚他和傅苔岑之间的恋爱关系,还以为能通过他再旁敲侧击一下,这下让夏赊雨感觉更气闷了一些。傅苔岑只看到人脸色不好,却不知道屏幕里的内容,不由得探头过去问了句:“怎么了?”避免让人看到,夏赊雨顺手摁灭了手机。老实说,在这件事上,傅苔岑的态度其实没有任何问题,他也不想让人跟着心烦。上午是徐莫北,晚上是刘熠,这个圈子里人人都能颐指气使、置喙一二,偏偏他离职了,帮不上忙还拖了后腿。夏赊雨有些沮丧,干脆说了句气话:“我好像有点后悔辞职了。”离职手续都还没完全办完,夏赊雨就说了反悔的话。傅苔岑意外道:“为什么?”夏赊雨叹了口气坦白:“可能因为做局外人的感觉比想象得要糟糕。”“你怎么会这么想?”傅苔岑皱了皱眉,揽住他的腰,“不管你是不是夏经理,在我这,你从来都不是局外人。”话是这么说,可夏赊雨还是难免泄气:“算了,我开玩笑的。我可能只是需要快一点适应我的新身份。”“从单身变成有老公的新身份吗?”傅苔岑说着手又开始不老实,“还是……从版权代理人变成版权继承人的新身份?”关于之前一个小时的约定完全抛在脑后,不顾傅苔岑还想亲昵一会的表示,夏赊雨踹了人一脚,没什么心情地啪嗒一声关掉灯,缩进被子里去,“睡觉!”第二天傅苔岑醒时,已经是上午十点,阳光透过窗帘,在被子上投下一小块明亮的光斑。难得他昨晚睡得沉,一觉到现在,只不过一坐起来就发现家里有了一些不同。衣柜门没有关严,里面空出了一小格,他随手压着后脑勺睡得翘起的一小撮头发,走到卫生间,却发现夏赊雨的牙刷、刮胡刀以及其他日用品也少了一些,再走到阳台,很显然,夏赊雨的行李箱也不在了。傅苔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用力揉了揉眉心,他确实记得夏赊雨说这周要为了新工作出差,但是完全没说过是周一,更不会想到走得这么突然,好歹前一晚要说一声,今早走时也该给个goodbyekiss。他皱着眉给夏赊雨发了一条微信:“老婆你去哪了?”
五分钟过去,没有回复。其实五分钟也不算很久,但就是不着不落的,格外煎熬,简直像两个小时那么漫长。傅苔岑趿拉着拖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突然觉得有时候真的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当初一声不吭跑到新疆的时候,夏赊雨估计就跟他现在这样差不多。而现在不告而别的夏赊雨,一定在某个地方爽得要死。于是傅苔岑又打电话,一段时间的忙音后,被挂断了。很快信息回过来。“我在火车上,信号很差。”夏赊雨说。“去哪儿的火车?”“等我这趟差结束,回去再说。”“那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确定多久能解决,我尽快。”傅苔岑有种强烈的直觉:“你还在为昨天的事不高兴?”不等对方答复,他又发过去一条:“智达的事我会处理好,你如果还想回绘风我没有意见。”同时补充,把考虑过的都呈上,“或者我可以收回版权,违约金也不是担负不起,未必非要二选一。”隔了一会,像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夏赊雨才回复:“不用,我已经在做我的新工作了。”到底是什么工作这么神秘,傅苔岑完全不清楚。但是一想到像夏赊雨这种工作狂,只要不是还在为徐莫北这个烂摊子烦心,就觉得也还不错。他如此想着,突然记起中午还有和刘熠约定的饭局,无奈地回复了一句“那好吧,注意安全,你到站发消息给我”,随后走进洗手间洗漱。饭桌上仍然是老生常谈,傅苔岑四两拨千斤地转圜,只能保证面子上过得去,底子里的意思还是表达得很清楚,就是不想接,另请高明。饭局到尾声,刘熠依然没能说服他,实在是有点不明白:“你父亲制笔,你自己对这个主题也很有想法,我们也不约长篇,就一个中短篇,题材不限制,我觉得对你来说,应该非常容易。稿费自然不必说,另外你刚签绘风,也需要一个正面的亮相,机会也很好,为什么就是不同意呢?”傅苔岑十指交握,肘撑在桌上:“您别为难我,我和智达没眼缘。您知道我这个人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用餐巾抿了抿嘴角,随手掷在桌上,站起身离席前,他说:“对了,刘编,您先别起来,坐稳了。”刘熠扶着座椅把手愣了愣,又不明所以地坐了回去,抬头看着他。迎上对方疑惑的眼神,傅苔岑说:“我和夏赊雨在谈恋爱。”“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但您别怪他,是我追的人。不过他现在也离职了,出版社的事就别再找他做说客了,得避嫌,不方便。”跟你亲个嘴这几日傅苔岑一直在赶新书的稿子,之前把大纲完全改掉了,现在是一个崭新的故事,文稿已经初具雏形。美中不足的是夏赊雨发来的消息寥寥无几,回复更是不及时。傅苔岑白天发过去一条,往往到晚上才会收到回复,给的解释是手机不在身边。傅苔岑简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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