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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主帅发怒,两将不敢再言,默然回座,心里更是对对方欲杀之而后快。
见得两人不再闹腾,三王子温言道。
“诸君都是我大夏干将,莫要斗气。越将军求战心切,是锐气正盛,是好事,凌将军心思缜密,是老成谋国,都是好事。本帅甚慰。”
这云飞扬一生戎马,未尝一败,若非其亲率大军深入大食欲将兽人一族驱出中土以致回援不及,我大夏可能无今日之大势。所以对他,一万个小心也不为过。”
“何况,大夏如今尽收天下,民心却难定,云飞扬在民间威望甚高,便是父皇,也对其赞不绝口,本帅亦曾自其所著兵法中所获甚多。“
“父皇早已下旨,大风虽覆灭在即,然云氏皇族实有功于中土苍生,不绝其血脉,不断其宗庙。”
“此刻云飞扬已然入绝境,父皇已经让云氏族人持丹书铁券前来劝降与他,我等便再等等吧。”
次日,风雪已停,天上的云却更是黑沉沉。
那一行车马已致绝龙岭下,镇国军营门前。
车内下来一位年轻公子,身着孝服,眼袋青紫,眉宇之间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风发意气,只留下亡国之愁绪。
这公子来到营门前,抬头看着飘扬在营盘内的旗幡,似乎喃喃自语的念道:“大风镇国军,这是军旗,大风靠山王,这是王幡,云,云,这是帅旗,这是王号,这是国姓。唉......”
看着天上飘着的黑压压的云,心中怅然。
回过神来,他双膝一弯,砰的一声,跪倒在营门前,大声喊道:“云毅求见王叔!”
营门缓缓打开,军师左太易大步而出,对着跪在地上的云毅说道。
“大帅令,云毅进账,旁人止步!”
说完,扶起云毅,道。
“二公子请。”
两人入营而去,营外众人却仿佛不存在一般,被视而不见,诸人也不敢有任何不满。
帅帐内,云毅见到了他的王叔,这根大风国最后的脊梁。
看着这位满脸憔悴,黑发不再的至亲,云毅再也止不住内心的苦闷,跪着哭诉道:“王叔!…大风…大风国没了!父皇和大兄…也都自尽了!”
云飞扬闻言,虽然已有准备,仍是悲从中来,虎目通红,泪水不自禁的涌出。
起身扶起侄儿,沉声道:“你母后如何?其余兄弟姊妹可好?”
云毅强止哭声,回道:“母后自父皇大兄去后一病不起,诸位娘娘与众兄弟姊妹都无碍。”
那夏皇虽破王都,却也不曾杀戮,不过将我等迁入您的王府,未曾逼迫,回燕堂也不曾被扰,父皇和大兄的亡躯也已按天子礼葬在了皇陵内......”
“如此,却也仁至义尽了”云飞扬道。
“你此来想必是夏皇要你来劝降的吧。”
听到云飞扬相询,云毅将夏皇的丹书铁券并圣旨交给云飞扬,云飞扬展开圣旨,看了一遍,又细细的看着手中的丹书铁券。
上书:前朝云氏,功泽中土,其族当承,其庙当祀,不反永贵,反亦不得绝其后,大夏盖虬髯,告子孙后辈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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