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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怎么伤到的?”周远把他的手拿到眼前,指着手背上的一条淤痕问。
陈庆摇头:“不记得了。”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这一点点的伤好像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冻疮像是好了一些。”周远轻轻碰了一下他手上的红肿的地方。
陈庆点头:“你带回来的冻疮膏很有用,而且天气也暖和起来了。”
周远握着他的手亲了亲:“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会多带点回来,可是我听说热起来手会更痒的。”
陈庆结结巴巴:“不,不会,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
陈庆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而且原先冻疮的地方都开始发痒,不仅是手上,他的脊背上也像是有虫子在爬,心口更像是被猫抓过一样。
周远靠他更近了一些,陈庆的心跳漏了一拍,但他没有再往后退。
周远的吻落下来的时候,陈庆抓紧了他的手臂,隔着衣裳,周远都能感觉到他掐在自己手上的力度。
不再像是上一次轻轻落在下巴上的吻,这一次他们离得很近,唇贴在一起的时候陈庆甚至都忘了闭上眼睛。
他就那么睁着眼睛,目光炯炯地盯着周远。
四周太安静了,他只能听见周远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唇舌交缠时的一点水声。
陈庆的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画面,花灯,红布,月亮,玉米,小麦,很多很多。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周远的手握着他的肩膀,又是一个吻落在陈庆的眼睛上。
月亮似乎就挂在树梢边,乱人心神。陈庆的眼睛比月亮还亮,周远想。
正月十五过后,时间就像是飞一样地过去了。
二月二,陈庆给自己修了头发,把发尾那些开叉的,毛躁都剪掉,晚上周远过来,陈庆又帮他也修了修头发。
二月初五,李欣和戚书宁启程去府城,院试在二月初九开始,周远同行,是因为接了一桩差事。
二月十五,陈庆和孙大娘开始了春耕,首先是整理自己家门口的菜地,豌豆已经成熟,陈庆把豆荚全部收了,又把菜地松了土,重新种上新的菜。
麦地也需要除草,还需要施肥。
他跟孙大娘一起,顺带着把周远的地里的杂草也都清理干净,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要准备施肥。
每到这个时候,村里总是萦绕着农家肥的味道,哪一处都不例外,等终于结束施肥的这段时间,陈庆把自己上上下下洗了个干干净净。
周远的地太多,陈庆跟孙大娘实在没办法帮他把肥施了,还是他走之前吩咐孟柱子,让孟柱子在村里找的人帮他施的。
转眼就三月初一,李欣和戚书宁从府城回来,李欣没有说戚书宁考得怎么样,只说府城风光很好,邀请陈庆什么时候也去走一遭,他们本来应该早就回来,不过李欣带着戚书宁去了一趟他外祖家,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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