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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缩小,日渐衰退的家族在末裔手里,寄生在权力的中心位置。然而这一切就如同梦境末尾,黎明时分破碎坍塌的城市剪影。
而当这团碎纸被从攥紧的手心抛向世界世界的那一刻,膨胀的纸屑一如与十字架与剪子一同抛出的那片羽毛一样。剪子落地了,十字架也落地了,服从规律的安然走在真理的道路上,只有漂浮不定的羽毛、无人可掌控的羽毛,自手心脱出的那一刻,一切都真正的交给真理之外的“上帝”。
有时候,这种上帝是风速、风向、高度;有时候,这种上帝是眼神、手势、利益、爱。
通贝里取走第三瓶骨粉,他将它交给金斯莱,金斯莱将这个东西分成两份,一份给了斯内普,一份留给邓布利多。
我听着通贝里的消息,夸奖他做的不错。
在巫师届流浪的这七年里,在许多无法估量的因素,如陷阱、埋伏、诡计、谎言中,我变成与莱丽莎所期望的完全相反的老练猎手。我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波特与他朋友们创办的那个卑鄙报纸的专栏里。
其他官员、部长或者其他什么的,早就被这种青少年可笑的火焰炙烤过了。
然而,当那封信被送到我桌面上的时候,我还是惊讶片刻。
对着日期,我找到那篇关于我的报道——同一天,预言家日报也出了一份题材相同的,不过评论完全相反——我慢慢打开信件,翻过几页之后,我找到关键的语句。
助手小姐:
我是在平等主义动力支持下写这封信的,我要抗议有人破坏巫师与巫师之间的言论与人身自由,而这些权利是受到魔法部保护的。
我要说的是,贵司至今都没有正式公布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即绰号“巫师进步顾问”(你的顾问先生)合法性究竟来源于哪里?他与神秘人之间的差异又是什么?
魔法部领导下的巫师难道没有权利了解如此严重的自由权利侵害吗?
向您致敬!
我敲着桌子,大脑连动都不值得动,直接将这封信送到里德尔面前。回来的时候,我见到金斯莱正咬着面包匆匆往办公室赶,阿贝斯站在大厅里,他似乎看见我了,立刻停在雕像面前,掏出一枚硬币扔进水池,又装模作样地拉着一个职员摇头晃脑地叹息。
“我真担心她会剥掉我的皮。”
“等着吧,一个比多洛雷斯更糟糕的家伙。”
“我听说了,那件事......她总得赢吧,我是混血,我可不想......”
“别说了,她已经让我把那边得罪死了。”
他们的声音很小,以为我听不见。我也无意去计较这种小牢骚,而是在头脑里一字一句回忆早上的那封信。它是谁安排的?
诺特在对面叫住我。这个老家伙正是得意的时候,他的小儿子西奥多已经做好准备成为我的丈夫。然而,即使他将成为我名义上的长辈,诺特也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任何傲慢的神情。他与其他家族的话事人一样保持恭敬,沉默且小心翼翼。
“早上好。”我对他说,“大人今日再次收到一封‘合法性’邮件,劳驾您提前练习预言家日报与傲罗。”
“谢谢你,派丽可。”他在我面前站定。我熟练地接着问他:“西奥多近日如何?”
“他正在为订婚仪式做准备,从宾客到布置,”老人温和地朝我笑了一下,“他明天就能将请柬带过来。”
“西奥多是我最细心的同伴。”我说。
晚上,我们两个在核对宾客名单,我指着上面德拉科·马尔福和小巴蒂·克劳奇的名字,问西奥多·诺特:“你觉得他们会收这个?”
“作为表演的一环,总不能让人空着手来。”他说着,又指向另一个名字:“布雷斯·扎比尼,你还记得他吗?这个人曾经说过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马尔福的室友?他愿意来?”
“他联系我了。”诺特说,“在假期之前,他又说了一次。”
是的,他又说了一次。
西奥多·诺特还记得一年多以前的那个下午,马尔福在争吵之后冲出礼堂,那是一场罕见的胜利。
“插曲”,他在心底得意地想着,人生总会遇到许多插曲,但是最主要的事件只有一个,主角也只有一个。总有一天,或早或晚,人们都会看清楚主角是谁。
【这个事件里,真正的男主角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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