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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村长,又是汉子,总不好抓着人去纠缠这些事,只管教好自己屋里人,今时今日见他们被徐风来镇住,也不由叹气。
但能少点事那确实是好的。
于是在村长的见证下,几人发了誓,若日后再搬弄唇舌,家中孩儿就不能上学堂。
几人说完顿感没脸,正要走,徐风来叫住他们:“东西。”
几人面面相觑。
徐风来下巴微抬,看着他们提着的篮子:“不是给我的?”
几人忙说是,又给送进徐家去。
徐风来这才满意。
虽说是些小玩意,可赔罪要有赔罪的样子,哪是发个誓道个歉就能好的。
他们送来的也并不是些贵重东西。
多是些鸡蛋、笋干、红薯和鲜蔬之类。
既是赔罪的礼物,徐风来也不嫌弃,都一一收拾好,还把笋干泡了一小把,打算晚上和肉一起炖。
家里很安静,徐母与徐蔓在屋里,要赶在去京城之前,给每人做两身衣裳出来。
重五带来的布放着也是放着,而且去京城也不能穿着粗布麻衣,如今他们可是代表了周行川。
母女二人商量过,想着辛苦就辛苦一些,抓紧时间做两套,省得再花银子去买。
徐风来的针线活犹如画凤为鸡,待在屋里也是打打下手,所以承接过了家里的杂活,让她们专心缝制衣裳。
他把笋干放在木盆里倒了清水泡着,走出厨房时看了看天色。
已临近午时,周行川也不知何时回来。
他今日去了溧水县,忙什么事也没说,一早就骑着重五留下来的马匹出发,到如今也没回。
这几个月,虽说起争执的时候是有,可也从没分开过,后面互通心意,周行川更是成了他的小尾巴,现下只是半天不见人,他就已经不习惯。
徐风来转去了徐母屋里。
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两个笸箩,箩筐里装着各色绣线和剪刀。
而徐母与徐蔓对面而坐,正专心致志给手里的布匹缝线。
徐母见他过来,头也不抬问了句:“谁叫你?”
“没谁,就村里那几个多嘴的。”
徐母听后,手上动作不停,只冷笑一声:“找你做什么?”
“上门赔罪。”
“都是些欺软怕硬的玩意。”
徐风来不置可否。
他帮着整理绣线,见这都三四天了,两人也才各缝好一套,便问道:“我去看看枝姐儿可有空,请她帮一帮?”
柳芽与柳绵跟他一样,绣绣帕子差不多,制衣就难为人了。
徐蔓虽说改了姓,却不敢点头,可她听到徐风来的提议后抬起了眼,杏眼闪闪发亮,是想柳枝过来的。
徐母也看见了,笑道:“让你跟着我这个老婆子待一块是无聊了些,那你去看看,就说请她做工,按工钱算回给她。”后半句是对徐风来说的。
徐蔓脸红红:“跟娘待一块也欢喜。”
“娘知道你是好孩子。”徐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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