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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瞻含着笑意,他似乎是有些调侃的意味,又似乎只是平铺直叙:“看来他们是真的没有把你喂饱了。”
白袅的粉腮涨得通红,可腰肢却越来越软。
她低声骂他:“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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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贺宥廷他们过来的时候,白袅手背上的止血贴都已经可以撕掉了。
她穿着睡裙,打着哈欠,眸里水汪汪的,脸庞娇艳得像是新生的花朵,丝毫看不出虚弱的模样。
高瞻前段时间养白袅在身边,推了很多事情,最近又开始忙碌起来,没有在医院停太久,她苏醒后不久便离开了。
他们三个不知道干什么了,难得是同时到的,而且似乎还聊了许多。
几人进来时,容色都算不上好看。
白袅有些心虚,很乖地想要从床上下来,但程誉直接按住了她的肩头:“好好躺着。”
他眉心微蹙,让她躺回到床上。
白袅自从两年前大病过后,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
所以这次来的人并不算少,三方都有人过来,然后就是高瞻这边的医生。
这家私人医院是高家名下的,他们家很重医疗,白袅每次不舒服也都是在这边疗养。
白袅前不久才体检过,刚刚又做了些检查,报告也很快出来。
不过这就没她的事了,她是看不懂那些复杂报告的,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一概不知。
贺宥廷早年学过医,对这些还算是了解。
确认白袅没有大碍后,他的眉宇渐渐舒展开来。
程誉的指节扣在桌案上,一下一下地轻轻叩着,容色却没有好转得那么快。
他蹙着眉说道:“你说精神分裂的人,并不能意识到自己精神分裂了?”
昨天程誉打电话要的那名德国医生也随着贺宥廷一道过来了,他谦恭地说道:“是的,先生。”
贺宥廷的眉心也再度蹙起。
白袅对他们的谈话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们的忧虑已经完全发展到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她玩着段希然送来的手链,眼睛亮闪闪的:“这个好漂亮,哥哥,我好早之前就想要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的?”
白袅是个特别好哄的人,她的心情也总很容易变好。
上午她快被庄晗和系统给气死,这会儿又开开心心的。
段希然给白袅削了一颗苹果,然后亲自切成小块,用签子扎着喂她吃:“喜欢就行。”
他的语调平和,轻描淡写,仿佛这并非是价值千万的珍宝,而是什么随意的赠礼。
白袅没有想到这回生病居然这么值。
她高兴地环住段希然的脖颈,悄声在他耳边说道:“哥哥,我最喜欢你了。”
白袅张望着门边,说完以后就立刻收回了手。
她的脸庞泛着薄红,像是春心萌动,在背地里与喜欢人偷偷接吻的青春期少女。
谁都知道白袅本性是什么样的人。
可当那双灵动眼眸这样望过来时,也很少有人能够去拒绝。
段希然淡笑了一下,轻声说道:“你能健健康康的,对我来说就是很好的事了。”
这时候他像个真正关心妹妹的兄长。
然而下个瞬间,段希然的容色就变了。
白袅还没回过神,领口就被扯开,锁骨边的精致小痣旁,是一枚色泽很浅的吻痕。
虽然是很薄的红色,落上去的时间却过分得近。
段希然微微俯身,掐住白袅的下颌,眸色晦暗,带着少许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谁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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