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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子平欲哭无泪:“我也不知道这什么玩意,我从小到大听的故事里没有一个提过这东西啊!”
荀言:“小心!”
蓦然间,整艘船剧烈晃动了一下,就差那么一丁点就把邬子平摔到河里,邬子平眼角的余光正瞧见已经蔓延到船舷边的头发,声音都变了调子:“秦哥!那些头发已经长上来了!”
这件事秦以川也发现了。
原本攀附在船底的头发,现在已经几乎将整艘小船都包裹住了,生长到船沿上的长发正在往荀言所在的地方蔓延。
秦以川掌心窜起一串火苗,包裹住十二洲将一截长发斩断,但也只是阻拦了一瞬,剩下的发丝像是被惊扰了,生长速度不减反增。
这东西,竟然连殷红羽的凤凰火都不怕?
而另一边,他们距离那个四不像的河神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
荀言神色一冷,昆吾刀挣脱刀鞘,化作一道残影直奔四不像的河神掠去,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昆吾刀从那东西的身体斩过,河神的身影虽然骤然碎裂,可下一瞬间就在几米之外的地方重新凝聚而出,且猛地又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江面立刻像被投了几枚水雷,炸开一道三米多高的水墙,巨大的推动力让水的穿透力几乎可以比肩子弹,重重向荀言砸了过去。
荀言立刻飞身后退,水墙擦着他的脚边砸在船上,硬生生将船撞出一个巨大的凹陷,船身一歪,水里的头发伺机偷袭,瞬息间绕上了荀言的左脚,密密麻麻的头发像有生命一样,争先恐后地刺破军靴,深深扎进他的皮肉。
荀言神色冷厉,挥手一刀,直接将被头发刺中的一小块皮肉剜了出来。
血一下子涌出来,被荀言撕了一块衣襟紧紧绑住。
邬子平大惊失色。
秦以川的脸色则冷得能冻死人,踏着船舷接力而起,脖子上的一小块黑色石头红光乍现,被牵引着裹在十二洲上,银白色的长剑立刻变成暗红,直冲四不像河神刺去。
或许是知道这些东西对自己无用,河神对这种攻击丝毫不在意,然而当十二洲斩至面前之时才惊觉不对,可是为时已晚。
十二洲就像砸在一块透明的玻璃上,发出咔嚓的一声脆响。
红光蔓延,转瞬就将河神包裹其中。
河神挣扎着又要仰天长啸,却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红光如烈火,几秒钟的时间,就将河神的大半边身子都烧融了。
攀附在船上的头发动作一顿。
紧接着河神身上的红光就真的化作无形的烈火,沿着河面往渔船的方向蔓延而来。
满船的头发如见了克星,半丝迟疑都无,立刻缩回水底,一颗被头发层层包裹的人头潜在水底飞快地遁走。
昆吾刀飞掠而过,穿过江水,重重地将人头钉在深深的江底。
浓烈的腥气从河底蔓延出来,刺得人忍不住掩住鼻子。
在谁都看不见的水底,昆吾刀的刀身涌上一层淡淡的黑影,三两下就将人头上的怨气侵蚀得一干二净,随即这黑影又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50章前因后果
昆吾刀在传说中属于凶兵的范畴,天生带着诅咒,历代刀主皆为横死,原因之一就在于,昆吾刀是有刀魂的,而这个刀魂并不安分,刀主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完全压制刀魂,自然会被反噬。
哪怕传承到现在,刀魂在荀言手下毫无反抗之力,但背地里小动作总是不断,就比如像现在这样,吞噬些邪门东西的怨气,以求壮大自身。
河里的僵尸人失去了控制的力量,纷纷停止挣扎晕了过去,浮在水面上,像是煮熟了的饺子。
邬子平愣愣地坐在船上,盯着船尾的凹陷,劫后余生的第一个想法是——这船得赔不少钱吧?
秦以川捻了捻手指,将手收在袖子里,不动声色地换了另一只手去扶荀言,苦口婆心痛心疾首:“大兄弟,我都和你说过很多次,饭可以乱吃,但是血不能乱放,你瞧瞧这地方,吸引来的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荀言眉宇间带着一抹没有掩饰的痛色,搭着他的手找了个地方坐下,秦以川伸手要去解他压在脚踝上的布条,被他伸手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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