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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钥匙突然砸在门童的后脑勺,门童当即吃痛叫了一声,愤怒转头,看见那辆被他们看不起的廉价又寒酸的代步车上的人已经下来,冷冷淡淡说:“捡起来。”
江挽的脸被口罩和墨镜挡着,门童没认出他就是他们刚才下流意淫的当事人,他愤怒瞪着江挽,正要说话,却看见张特助从驾驶位上下来。
燕铭没少出入过赫斯顿,连带着他的私人助理也在门童面前刷了个脸熟。
门童认出了张特助,将到嘴的骂声咽了回去,忍气吞声地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钥匙,乖乖去泊车。
剩下的几个门童识趣地离开了这里。
张特助跟着江挽一起进了赫斯顿,很快就有礼仪小姐领着他们去顶楼。
去顶楼需要邀请函,张特助无法进去。
“挽挽。”张特助低声说,他显然也清楚顶楼有什么,“顶楼约你的人是谁?”
礼仪小姐走在前方,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沈知砚。”江挽说,“也许还有顾逐之和顾司沉。”
张特助眼眸微沉,扶了扶镜框,声音微沉:“挽挽知道他们之间可能有群,不怕被他们——”
张特助握住了他的手腕,拽得江挽一个趔趄,停下来。
江挽心里越发烦躁,抽回手,眼神冰冷看着他:“你好像管得太多了,张特助。”
“……抱歉。”张特助松开他的手腕,“我只是担心你。”
“不需要。”江挽冷冷淡淡地圈着被张特助握过的手腕,刚使唤完他就想把他踹开,很是无情,“你现在可以走了。”
张特助没说话,也没动,只是看着他。江挽答应给他的奖励还没有兑现。
江挽被他看了会,才想起答应过他下车之后就给他好处,摘下口罩,恶劣又随意地挂在指尖,轻飘飘从指尖跌落。
赫斯顿的走廊纤尘不染,但在口罩彻底掉在地上之前,张特助伸手、弯腰接住了它。
等他再抬起头时,江挽已经跟着礼仪小姐离开。
张特助指尖攥着口罩,冷静白皙的脸上蓦地涌起淡淡的血色,喉结滚动得厉害。
他注视着跟着他的背影,良久,难以克制地将它攥在手心,仿佛还能闻到残留在上面、独属于江挽的冷香。
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微微湿润,是江挽呼吸时蒙在上面的水雾。
张特助耳根通红。
这的确是一个极好的奖励。
江挽厌恶地收回目光。
他将邀请函交给顶楼的门童,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上了顶楼。
但礼仪小姐只是将他带到门口就离开了。
赫斯顿顶楼的布置奢靡到了顶点。这里以往是太子党们最喜欢开趴的地方。太子党们开趴少不了作陪的男男女女,又有泳池,因此顶楼一向嘈杂淫靡。然而今天除了悠扬的音乐,听不见莺莺燕燕的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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