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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枭心中微讶,原来她是为了这个去找得那个人,他将计就计的时候竟没想到这一层,早知道当时就将这伤弄得重一点,让她直接先来看自己。
他虚弱地微微抬起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时愉急忙将他的手接住,两只手将他的指掌握住。
“你别动了,疼不疼?”
褚枭深深地看着她,默了两秒才答,“嗯。”
时愉就知道他会说疼,褚枭这点和她爱看的话本子里那种隐忍的男主人公们一点都不一样,从小就是,一点点伤口,他都会说疼,但他每次又说得一脸平静,导致时愉总是一边怀疑他,一边安慰他。
但是这次时愉丝毫没有怀疑,伤得如此重,他肯定是真的很疼。
时愉心疼地俯身,嘴唇靠近他的肩膀,轻轻吹了两口气。
“好点了吗?”
褚枭喉结动了动,却摇摇头。
“没有。”
时愉蹙眉,一脸担忧,带着疑惑,“怎么会呢?我去找医士来……”
她欲起身,但被褚枭反握住手。
“我心更疼。”
时愉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一脸错愕。
褚枭的眼中从开口起就慢慢地有了水色,他接着说,“你真的不愿意成婚?”
他一脸受伤。
看得时愉立马着急地否认:“不是!”
“那是为何?”她话音未落褚枭便问,他有些急。
时愉睫毛颤抖,然后她眼睛瞟向被子不去看褚枭,变得有些扭捏。
“有点快了。再过、过一段时间不行吗?”
说完她又无辜地抬头冲褚枭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褚枭有些无奈,他声音还带着点病后的虚弱,“时愉,我们的婚约已有十余年。”
这十年在我眼里何其漫长,你为何还会觉得快?
时愉支支吾吾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在飞:“我……我这不是才刚及笄嘛,才、才意识到嫁人是什么……而且,而且我听说……”
她话未说完就紧紧闭上了嘴。
剩下的话她说不出口。
可是褚枭硬要她说。
“听说什么?”
时愉闭了闭眼,表情似视死如归,她嘴唇几乎一动不动地用腹语道:
“听说成亲晚上会痛。”
她甚至说不出“洞”、“房”两个字,所以用“成亲”代替。
她语速极快,又说得不清楚,还小声,褚枭一时没反应过来。
唇齿间默念几遍,他才大概明白过来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若不是失血过多让褚枭现在有些无力的话,他应该会苦笑不得地干笑几声。
斟酌许久,他才用近乎是气声的声音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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