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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相机看岑君,江南怀疑他其实谎报了年龄,压根没有二十八。尤其是跑起来的时候,黑色刘海扬起又落下,发丝肆意扫过高挺的鼻梁,给人一种蓬勃朝气的少年感。
他额头和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像所有大大咧咧的男孩子一样,撩起衣服下摆,随意地往脸上一擦。腹肌骤然显露出来,紧实又细致,莫名给人一种体力很好的感觉。
江南腾地一下脸红到脖子。
体力很好是什么鬼?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跑完步,岑君又去练了划船机、扩胸器、引体向上,最后决定以卷腹收尾。江南坐在一旁的闲置器材上静静观赏,像个垂涎美色的女色狼。
她越是盯着岑君看,越是忍不住在心里替他可惜。
啧啧啧,多完美的男人啊,又好看又聪明还这么健康!他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这一切,非要去做些违法乱纪的勾当?!你看看这两条大长腿,多结实多健壮,随便去跑个马拉松都能为国争光啊!
偏偏,他却要去监狱里踩缝纫机!这叫什么,这叫暴殄天物!唉,不过他要是真心悔改,在里面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就算踩缝纫机也会比别人踩得出色……到时候,说不定能减个刑,提前出狱,早日回报社会。
江南心里百转千回,却不知自己盯着岑君发呆的模样早已落入对方眼中。
岑君发现江南的眼神不大对劲,似乎格外炽热,莫非……他没忍住,扬了下嘴角,冲她调侃道:“江记者,我的腿这么好看?”
江南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岑君在狱中的改造生活有着无限美好的憧憬,一时没回过神,幽幽地开口道:“岑总…那个,您会踩缝纫机吗?”
“?”岑君哽在那里。
江南心里一酸,果然不会,不会也是正常的,毕竟人无完人,我们不可能要求他什么都会吧。于是她立刻柔声安慰道:“没关系,不会可以学。”
“……”岑君彻底无语了。
活了小半辈子,也就今天最无语。
她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岑君恍然间想明白,江南刚刚一定是走神了,她之所以那么炽热地盯着自己,并不是因为他的身材好,而是她…想到了别的男人。
呵,岑君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竟然自作多情了。
脸色垮了下来,岑君斜睨着她,语气生硬道:“江记者,我希望你工作时能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不要总是心不在焉。”
江南刚刚确实走神了,所以此刻很惭愧地低头认错:“抱歉,岑总。”
岑君索性站起身,剩下几个卷腹也没心思做了,他居高临下地盯了她几眼,随手抄了瓶矿泉水灌进去,像是要浇灭什么火焰一般。
江南浑然不觉,只是看了眼手机,自言自语道:“这么快就十点了。”
她甚至自作主张地指挥起岑君:“岑总您赶紧去洗澡换衣吧,我们得提前十分钟出发,万一路上有什么事耽搁就不好了。我先回房间啦,我们十点五十在酒店大堂见吧。”
岑君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某人已经像小燕子一般轻盈地飞走了。
岑君去洗手间擦了一把脸,边往房间走边皱起了眉头。
踩缝纫机是什么意思?
她喜欢会踩缝纫机的?
难道她之所以念念不忘那个叫曾昱博的男孩儿,是因为他会踩缝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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