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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如何,细细说来?”小萧氏又把身子扭了过来。
“我打听着独孤良娣喜收藏玉佛,我要敬献给她,请她办事。”
“办什么事儿?你不说我不给!”
大萧氏深知她脾性,忍着气道:“我想把静韫运作一番送进太子府,搏一搏,将来若有造化,长陵便可翻身。”
“长姐,此事大有可为!”
一捧雪
清夜繁星,湖中落月。荷风拂来,水月起皱波。
垂钓台下,孤蛙悲鸣,垂钓台上,榴花落,树下的摇椅上似有一捧雪。
蒙炎携满腔怒大步流星而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起初竟连他也没发现摇椅上那“一捧雪”是一件雪白的狐裘,她人就窝在狐裘下,蜷在摇椅里,与周围景色融为一体,寂静的仿佛湖面上升起的雾岚,见了日光就散了,无论怎样都抓不住。
蓦的,他心中一慌,上前去,一把掀开狐裘,将她抱起,他坐了进去,将她整个抱在怀里,怒声怒气的质问,“你可真贤惠,把正院都让出来给那两个扬州瘦马是吧,怎么,还想让老子今夜在你的睡床上与她们双飞不成?”
“别……”荔水遥掰着他的手指,不许他乱揉。
她发了声,终于有了人气似的,顿时他心里就不慌了,揉弄着那对玉露团,越发要听她的娇泣之音。
“那我能怎么办,我又不像董元娘,有个硬气的娘家,还不是只能赌你的良心和宠爱,你却只会欺负我。”
她怀了身子的人本就情绪敏感,身子也敏感,被他粗粝的大掌掠夺侵占式的狠弄,又觉舒服又觉酸疼,难耐不已,便哭了。
这哭声听在蒙炎耳中却激的他浑身的血液沸腾,身躯灼热,他在她香腮上亲吻厮磨,“收了便收了,我手底下独身汉多着呢,正愁去哪儿给他们找媳妇,我只气你终究是个没心的东西。”
“我这大娘子不争不妒,如斯贤惠,让你享艳福还不好?你别不知足。”荔水遥使出吃奶的劲儿,终于拔出了他一只可恶的手,微微喘息。
蒙炎掰过她小脸来,捻着她柔嫩朱唇,冷厉道:“倘若你如愿嫁给棠长陵,也这般贤惠的往他床榻上送美人吗?我不愿挑破,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令我生怒!我对你还不够好吗?终究也暖不热你这块冷玉是吗?”
荔水遥蓦的掐住他捻痛她唇瓣的手指,微一咬唇便道:“他也曾对我好过,幼时只因我想吃枝头上那颗又红又大的桃子,他就爬上去为我摘,还掉下来摔个半死,至今身上还有树枝刺破肌肤留下的瘢痕,那又如何呢,也不耽误他后来将我舍弃,将我利用,你现在对我好,我心里清楚你只是喜欢我的脸和身子罢了,也不耽误将来我年老色衰时,你说一句,‘你也老了’。所以,大将军,何必说破呢,我们就这样过吧,过一日算一日。”
蒙炎听她提起棠长陵,提起他永远都参与不了的过往,脑子里一根弦就“铮”的一声断了,“你怎么死的?不是他把你害死的?”
荔水遥的身子一下子就僵死了一般,她尖声叫道:“我活的好着呢,儿孙满堂,富贵无极,白头终老!”
蒙炎还要再说,荔水遥蓦的吻了上去,吻了一下就伏在他颈侧哭道:“你别说了,不许说了,就这样吧,等我、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蒙炎又要开口,荔水遥两手都用上捂住他的嘴,哀声道:“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再让我安稳的活几个月,我会还你的!”
“还……”蒙炎把她的手扯下来,又怜又怒,“还什么?”
“给你。”荔水遥挺着胸往他手里撞,又搂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嘴堵上了。
软身艳肉在他怀里慌颤,兰香小舌往他嘴里乱钻,惶惶不安,不管不顾,他既心疼又怜爱,又要抽出一丝心神来顾着那碍事的,又怕剥了衣裙湖风吹坏了她娇弱的身子,忙不迭的把狐裘捡起将她裹住。
摇椅吱吱嘎嘎的晃荡了起来。
那漏网之蛙听得两脚兽欢好之声,越发呱呱悲鸣。
月落乌啼,榴花簌簌落。
摇椅停了下来,蒙炎自己不上不下的暗自平息,他低头望着怀中人,已是累的熟睡了过去,夜深人静,蛙鸣就显得聒噪,他忽的惊觉,探手在她鼻端轻试,气息竟微弱的仿佛化在了空气里。
他是男子,气息比女子沉重,可女子睡眠之时的鼻息再是微弱也不能弱到这个地步,又想到之前他也察觉过几次,就心生不祥,慌的捧起她的小脸把她亲醒。
可荔水遥正不知如何面对他,被吻的气喘吁吁也死活不争眼,反而把脸往他胸膛里一埋,又佯装睡去。
确定了她还是活的,就罢了。
俯身把地上的裙裳亵衣一股脑抓起来塞狐裘里,连着人一起抱走,将她安置回正房之后,他就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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