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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水遥气急,“你胡扯,你分明只是看中了我的画,皇后殿下,魏王说谎,可以查证的,魏王收藏了臣妇两幅画,他、他只是看中了臣妇的画,仅此而已。”
皇后盯着秦云吉,秦云吉便故意把狰狞的脸露出来,执拗的道:“母后,你也该补偿孩儿。”
皇后心口一窒,缓缓看向荔水遥,淡淡道:“他们兄弟之间关系不和睦,我还想着令他们重归于好呢,不曾想又出了兄弟争妻的丑事,你该死。”
荔水遥震惊,不明白怎么一场有预谋的围杀变成了“兄弟争妻”,而她在皇后口中是“该死”?
蒙炎直愣愣的看着皇后,“娘娘你……”
皇后一抬手,指着荔水遥,“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荔水遥悲愤,百口莫辩。
皇后蹙眉,又问了一遍,“吾从不听信一面之词,你可以辩解,或是自证。”
自证什么,您是女中至尊者,自然是你想怎么定我的罪就怎么定!
忽的,荔水遥福至心灵,试探着道:“魏王并不喜欢我,只是喜欢我的画,我可以画一幅出来自证。”
皇后点点头,“那就画出一幅令魏王满意的画作,三日后交给我。”
荔水遥顿喜,“皇后殿下明察秋毫!”
“炎儿要流血流死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回自己家去吧。”
秦云吉看着蒙炎虽然重伤,却仍旧能够行走,可见是死不了的,便不甘心的攥紧双拳。
蒙炎夫妻一走,皇后就咳了一口血出来,秦云吉急的跺脚,“蒙炎就是该死,明知母后病重还要惊动您!”
皇后讥笑,“你们都要他死,你还觊觎他的心肝,还不许他搬救兵吗?你们一个个若真的关心我的死活,也不会急不可耐的在我生前就蠢蠢欲动。”
“可是母后,太子哥哥本就是正统!”
“秦王就不是你亲哥哥吗?!”
秦云吉赤红了眼,“可是,当我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是太子哥哥找到的我,救下的我,就连母后,当蒙炎问你奸细往哪个方向逃走的时候,你也选择了秦云祥被劫走的方向,你、蒙炎,你们全都抛弃了我,选择了秦云祥!是你们先抛弃的我!”
皇后蓦的捂住心口,冷汗涔涔。
就在这时,魏王亲卫疾步而来,双膝跪地,拱手道:“启禀皇后殿下,殿下,镇国公在府门口晕倒了。”
秦云吉一听顿时欢喜的站了起来,大笑道:“蒙炎命不久矣!”
皇后却悲痛的落下泪来,缓缓看向退避一旁的那十八个傩人,傩人纷纷跪地垂头,那领头之人憋不住咳嗽了一声,吐了血。在他以尖刺指虎重击蒙炎时,亦被蒙炎逮住重拳猛击了胸腹。
绣鞋替命
“你,把面具摘下!”皇后蓦的抬起手臂,指向吐血的傩人首领。
傩人首领顿惊,以头抢地,面具与脸皮紧贴。
秦云吉蓦的抓乱发髻,握住皇后的手放在自己狰狞的脸颊上,嚎啕大哭,“孩儿丑陋如恶鬼,日日照镜,生不如死,求母后赐死!”
皇后心痛如绞,还来不及说什么,秦云吉却是大哭大疯起来,捡起地上的铁环大刀作势自刎。
“夺下来!夺下来!”皇后慌急大叫。
与此同时,十八傩人捂紧面具迅疾逃窜,溜之大吉。
秦云吉假戏真做,自己勾起了自己的病根,赤红双目将上前夺刀的亲卫砍伤,嘶吼大叫,“都该死!都该死!全都去死!”
“拿下,捆起来。”皇后闭目落泪,忍下愧疚与悲痛,又殷殷叮嘱,“别伤了他。”
众亲卫领命,一拥而上,有的夺刀,有的抱腰,有的抱腿,顷刻间便将魏王压在地上,令他动弹不得,憋的整张脸扭曲紫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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