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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
一盘五块,徐云栖自个儿吃了两块,剩下三块裴沐珩全部用完。
裴沐珩趴着不便挪动,徐云栖亲自洗了帕子递给他擦拭,念着他洁癖的毛病,便要把帕子搁在凭几,让他自个儿取,哪知裴沐珩只当她径直递给他,便抬手去接,两个人的方向有错位,修长白皙的手指就这般插了过去,指腹轻轻碰触她掌心,拇指一端捏住了帕子边,看起来像是半握住了徐云栖的手。
两个人都愣住了。
徐云栖常年行医,免不了与病患有接触,她没有当回事,就是怕裴沐珩不喜。
徐云栖松手,裴沐珩神色不变把帕子接过来,随后慢慢擦拭唇角。
徐云栖以为他又要将手擦拭一遍,却见裴沐珩自然而然递了回来,不知不觉中,他已适应徐云栖的靠近。
空气里无端流淌一股缱绻的气氛,与之一起流淌着的,还有一抹挥之不去的药香。
裴沐珩率先打破沉默,
“你懂药理?”
徐云栖将碗筷交给银杏,自个儿也净了手,回眸亮晶晶看着他,“是,我颇擅药理。”
裴沐珩明白了。
京城有不少世家贵女在闺中研习药理,有的制作香膏或胭脂水粉,更多的学些药膳用来孝敬长辈,药理深奥,不是所有人都能学好,每有姑娘擅长于此者,皆深受赞誉。
裴沐珩没料到长在乡野的徐云栖也深谙此道,看得出来,她做的极为出色。
裴沐珩颇为意外。
事实上,除了出身不好,徐云栖性子温柔乖顺,安静从容,懂分寸,识进退,是个极好相处的妻子。
他已经很满意了。
“我书房有几本古籍,上头记载不少古方,回头我让黄维送来给你。”
徐云栖有些意外,“你支持我?”
“那是当然。”裴沐珩颔首,清冷的眼翳也含着几分温和。
徐云栖双手交握搭在双膝,腼腆地笑了笑。
不一会,熙王妃遣人来唤徐云栖,让她随王府众人一道入宫给皇帝拜年。
徐云栖留下银杏照料裴沐珩,换了一身殷红宫装跟了过去。
天色渐开,稀薄的日光透过云层洒下,街道两侧依然堆着厚厚的积雪。
早有负责巡逻的武侯卫,清出一条道供马车行驶。
她与裴沐珊同乘一辆马车。
车内,裴沐珊兴致勃勃给徐云栖讲述宗室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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