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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解她,对吧?”
“谁?”我问,但我知道他指的是谁。
他透过墨镜注视着我“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人就这个话题问过你吗?”
“没有。”
“很多人都谈起过你,我查阅了那些卷宗,曾经有一个时期,你与很多名人都有交往。”
“为了做生意。”我耸耸肩。
他的牙齿发出了一下“卡答”声,让我以为他正在咀嚼核桃派。“弗兰克南希与埃利特内斯的密友,这是迪林格传记中提到的;巴格西谢盖的死党。”他挪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想把这一厢情愿的对话坚持到底“你真的是胡尔郎的保镖之一吗?在那个夜晚他受到枪击?”
我喝了一口饮料“那是另一个值得骄傲的时期。”
他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开始膨胀,然后他将气吐出去,接着说:“当然,还有一些人说你干了很多不光彩的事,材料加起来足有两英里长,一英里宽。”
“多高呢?”
“人们说你持有各种各样的信用卡,插手各类有名的案件让自己名气大噪,从而发展你自己的事业。你自吹自擂的那些事情没有一件是真的,你真的同玛丽莲梦露有一手?”
我摘下墨镜,随手扔到草丛中“我想你是在我的地盘上。”
那浴室瓷砖般洁白的牙齿又随着微笑露了出来“我想你的意思是在门外?否则你就要踢我的屁股了?我猜测你同林德伯格的接触是ae牵的线,不久,你就破获了那起绑架案,是不是?当时,你不是还在芝加哥警察局吗?”
我站起来,转身面对着他“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东西吗?还是你想像蚊子一样,在吸血之前先嗡嗡叫上一阵呢?”
“我可以给你看一件东西吗,在我离开这里以前?我的意思是,我走了很长一段路我是从达拉斯来的。”
他从那件花哨的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将它打开,那是一张相当粗糙的素描的照像复制本,一看就知道出自水平不高的警察画家之手。
“我的一位朋友受过一些绘画训练,”他说“他根据一个土著人的描述画了这幅画儿。”
那张素描尽管画得粗糙,却仍能清楚地看出是一张穿着教士服装的英俊青年的肖像。
“我给几个土著人看这张照片,”他说“他们记起了这位教士,虽然没想起他的名字。他们说他有一头红棕色的头发就像你的头发变白以前的那种颜色;至于他的身材六英尺左右同你一样,只是还没有凸起小肚子。别动怒,我带这张照片来不是为了讨人嫌的。”
“哪里的土著?”
他的微笑变得狡猾起来“太平洋上的一座伊甸园式的小岛上,五英里长,十五英里宽。是不是在马里亚那群岛中?”
我一言不发。
“当然,我第一眼看到它时,”他说“它根本就不是什么伊甸园,那是塞班岛,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荒凉的小岛,你知道,我当时同第二部在那里。”
“海军?”
“二十五团。当山田上尉率领五百名狗娘养的日本士兵试图冲过内弗坛海岬时,我就在那里。”
“那么说,我现在应该让你做些热身活动了,因为你有一颗笨脑袋瓜儿。”
“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你——总在弄虚作假,瓜达尔卡纳尔岛空军少校,不是你吗?”
我想要打昏他,却只是点了点头。
“你由于身心不适被开除了军籍,我理解。有趣,在我看来你不像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你也许会吃惊的。”
“当然,根据那本观察杂志上刊登的文章来看,那是战斗疲劳,神经机能症的症状。他们甚至使你听起来像某类英雄,同你的拳击伙伴伯尼罗斯在散兵坑里狙击日本兵。他是一个吸毒者,是不是?看你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将那张照像复制本折叠好,放回到上衣口袋里。“你想让我现在就离开吗?”
我沉默不语。另一艘摩托艇从水面上飞驰而过,然而这一次,上面没有漂亮的女孩。
“以前从来没有人把你同塞班岛联系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
“是的。”我承认。
“我的意思是,人们在谈论她时总提到你。你曾经偶尔对这个记者或那一个谈起过她。你交往的名人越多,你的事业就会越加兴隆。我知道有一段时间你当过她的保镖,那时你多大岁数,三十五岁?至少他们没有在你的眼皮底下干掉她,就像他们对哲马克市长所干的那样。”
我握紧了拳头。
“但是没有人在门兹的离婚诉讼案中提到你的名字,我也没有在其它报道中看到———你参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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