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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胡氏仰头枕在浴桶上,双眼微闭,不知在想着什么,双手则随意地搭在桶沿。浴桶里的水热气腾腾,淹没了她大半身子。因水冒着热气,整个屋子都有点朦朦胧胧的,看不太真切。今晚的水比较热,泡得很舒服,胡氏便多泡了一会儿,还眯着眼睛小睡了一会。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睁眼一看,果然是石宽像尊石雕一样站在门口。她吓得拿起漂浮在桶里的毛巾,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谁让你进来的?”往常晚上石宽都是看到胡氏进了房间,这才才进来倒洗澡水,把木桶洗刷干净。今晚他有些迷糊,以为胡氏已经回房了,就走了进来。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可是一个下人,赶紧放下门帘转身出去。“回来!”不知为何,刚刚还骂他混账的胡氏,又在里面叫了起来。他停下脚步,怯怯地问了一句:“太太,你有什么事?”“进来,帮我搓一下背。”胡氏和刚才若判两人,声音变得十分柔和。静悄悄的,在这个院子里,就更加静了。大耳刘和老聋婆两人睡得跟死猪一样,敲锣都不一定叫得醒,所以胡氏并不害怕,直接说道。这时候叫进去,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石宽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心跳加速,声音如鼓,连他自己都能听得见。他不再犹豫,颤颤巍巍的走进去……夜,一如既往的安静,静得没有任何人知道刚才在洗澡间里发生了什么。静得让躺在床上的石宽难以置信,这种好事过来发生在他这穷小子身上。第二天早上,石宽还在睡梦中,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凉意,他睁开眼,发现胡氏不知何时悄悄进了他的小屋。他惊得直坐起来,慌乱的盯着胡氏。石宽还没来得及说话,胡氏就在他耳边,轻声说:“别出声,一会儿吃早饭,你端碗进客厅来。”石宽刚想问为什么,胡氏已经把手抽出来,离开了小屋。他这小屋,连个像样的门都没有,只是几块木板拼成的。要关就把木板挪过来,要开则是把木板移走。任何的人,只要想进来,那随时都可以进来。他起床穿好衣服,简单的洗漱完毕,慢慢回味着昨晚的事。不一会儿,张婶就做好了早饭,她用捧盆装上胡氏的饭菜,走进客厅。出来后就冲着院子大声喊道:“早餐做好了,自己来拿,吃饱把碗放盆里,我一会儿回来洗。”主子和下人的饭菜都是张婶做的,但差别可大了。就像今天早上,胡氏特意要求煮了六个鸡蛋,还蒸了一小段腊肉,粥也是八宝银耳粥。而几个下人的,就只有统一的玉米糊配咸菜。要想吃肉,得等到逢五逢十的晚上,才会有那么几块。石宽走进厨房,拿起自己的那一碗,走到院子里,晃了几下,发现大耳刘和老聋婆觉得外面冷,已经捧着碗回自己小屋吃了。他一弯腰,闪进了客厅。那胡氏早已在里面等着了,立刻关上半边门,压低声音说:“快来吃几个鸡蛋补补。”石宽盯着桌上大瓷碗里,那几个白嫩的鸡蛋半飘半沉,馋得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呀,既能睡胡氏,又能吃这么大补的东西,简直是人生最美的事啊!他也不讲客气,夹起一个鸡蛋就大口咬下去。那刚刚煮熟,蛋黄还没有完全凝固的,听说这样的鸡蛋最补了。胡氏娇嗔地看着石宽,轻声说道:“别急别急,慢慢吃,别噎着了。”胡氏好不容易碰上石宽这么个男人,可不得好好疼惜啊。石宽一连吃了五个鸡蛋,又灌下一大碗汤,还真有点噎着了。不对,不是噎,是撑着了!他看着碗里还剩小半碗的玉米糊糊,竟然有点嫌弃。胡氏从半掩的门里探出半个脑袋,眼珠一转,又溜到石宽身边,压低声音说:“吃饱了就赶紧出去,不然张婶一会回来收拾东西了。”石宽捧起自己的碗,一溜烟跑了出去。从早上起床到现在,他就像个木偶似的,让干啥就干啥,一句话也不说。这一整天,胡氏也不再对他大呼小叫,也没给他安排活儿。晚上,还是和往常一样,他去挑水回来给胡氏泡澡,洗净浴桶,栓上门,上好锁。他拿着钥匙走进客厅,看见胡氏的房门留了条拇指宽的缝,心里就忍不住砰砰乱跳。“太太,钥匙我拿进来了,放桌上了。”“你不送进来吗?”胡氏在屋里回答得很小声,声音软绵绵的,把石宽的魂都勾走了一半。有一就有二,石宽二话不说,急吼吼地推开门。那胡氏早就在门后候着,石宽一进来她就上去抱住。月光如银,夜色撩人。昨晚才初次相遇,两人都还有些提心吊胆。现在经过一整天的准备和揣摩,石宽反而不急了。胡氏这近半辈子,就只跟文敬才这么一个男人。她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了,没想到老爷天开眼。把石宽送到了她面前,真是感慨前半生都虚度了啊!fy过后,她依然靠在石宽怀里,不知羞地说:“宝贝儿,明早我让张婶再给你煮鸡蛋吃。”这肉麻的称呼,使得石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还是温和的说道:“你说张婶会不会起疑呀?”“明早我当着她的面吃一个,她就不会怀疑啦。你吃得快点,吃完赶紧走。还有,你白天注意点,别用那种饿了仨月的眼神看我。晚上天一黑就锁门,自己进来哦。”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胡氏也怕啊。别人要是被发现了,可能就身败名裂了,她要是被发现了,可能会倾家荡产呢。说实在的,虽说得了便宜还有好吃的补身体,可胡氏毕竟年纪大了那么多,也不是啥光彩的事。石宽自然也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事……日子啊,就是这样,无时无刻不发生着各种事。:()神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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