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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奔去开门。
豁然的柔光里,是叶颂今明媚的笑脸。
她展眼舒眉,吐字清甜,亲热地拉住她:“家人,陪,陪我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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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内,丛树枝桠高展交互,支出一方森绿天幕,叶隙间瑰丽夕光洒落,漫野花丛中,点点碎金飘荡,与花香同盈浮。
千秋尔递去手:“还玩躲猫猫吗?”
“猫猫,躲!”叶颂今立刻握住她的手。
两人纵身跃向花丛,曼丽的姑娘半空中摇身一变成白猫,奔入绚烂芬芳之中,很快没了身影。
“两只猫,玩躲猫猫。”温倾绝轻笑,望向廊下沉默的黑衣少年,“还在担忧你表妹吗?”
“她如今安好,只是不知下落。”段凌霄道。
毕竟千百度这些天,一日胜过一日的盛放。
温倾绝抬手示意他坐下,段凌霄恭谨垂额,对这位恩人兼前辈很是敬重,端正坐好。
石桌前,两人对坐。
温倾绝望向花丛间奔逐的白猫,问:“你可有意加入总盟?莫说冯通之流会敬你两分,还可调用盟中力量寻表妹。”
毕竟眼下鬼域开,九州盟的每一寸力量必以驱邪卫道为主,若非盟中人,温倾绝找不到何故一帮再帮。
段凌霄并没迟疑太久,清声回:“多谢盟主美意,只我散漫惯了,还是独行更自由。”
“独行?”温倾绝笑了几声,长指点点花丛,“你与秋尔姑娘,一人一妖踏遍四方,常使我想起自己当年与夫人...”
“盟主误会,”段凌霄一息心悸,稍稍出格拦话,拱手垂眼,面色却还算温淡,“我与表妹有婚约在身,至于千秋尔,我们只是同行,她也有心仪之人…”
们。
段凌霄轻咳,咽下未竟之语。
想这一路来,那美艳戏子,清雅白衣,哪个没让千秋尔流过口水?
不怪段凌霄如此想:千秋尔的心仪,怕是天下所有好皮相的男子。
温倾绝瞧他神色不假,低睫一笑,暮光浮跃里,那笑容怅然而轻悠,说不准是失落,抑或可惜。
他摸摸青花瓷茶盏,若有似无点头:“原是这样啊...”
“阿绝、阿绝!”
叶颂今裙摆飞舞,穿过花香奔来,一头冲进温倾绝怀中。
“怎么啦,小叶子?”温倾绝笑问。
段凌霄面颊微烫,抓住茶盏,低眸轻抿。
“花、花!”叶颂今抬手,点了点虎口处。
原是瞧见千秋尔手面梅花,便起心思想与他也画上,温倾绝自是应夫人要求,当即唤人取画笔。
此刻,叶颂今窝在他怀中,肩背懒懒靠他胸膛,抱住他左手,以朱砂一笔笔细细勾画。
千秋尔坐在两人身侧,右手往桌沿一搭,露出虎口红梅,供叶颂今描摹。
“秋尔姑娘,请教此物是何?”温倾绝问。
“你怎不喊我秋尔了?”她咬着水晶糕,鼓起两腮,散漫答话,“哦,这是我姥姥的传家卷轴,印记相连,专门用以还恩。”
温倾绝闻言转眸。
坐于对面的清冷少年,左手沿着虎口缠绕雪色绷带,将那本就骨节匀称的手,更衬出几分禁欲的冷峻。
他不露出红梅。
“秋尔,日后常来玩。”温倾绝没追问,反倒自然应下她略显无礼的前半句小埋怨。
“好呀!”千秋尔头也没抬,忙于啃甜酱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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