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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咋称奇间,法力幻作紫符,武庸屈指一弹便将那雷符打出,瞬间将这碗口粗的青竹打断。
之间这数十丈高的怪竹子巍然倒下,断口满是雷火灼过的焦痕。
将此竹撩起,右手一扬,法剑立时出现在掌中,右指紧握法剑,微一力,直将其一份为二。
武庸拈起这青竹细细分辨,这灵竹乃是何属、何类?
“竟只是最普通,最寻常的竹种?”
“为何如此坚韧?生于岩缝间却高逾数十丈。”
这不符合常理啊?
武庸提起法剑一步一步的往山顶而行,无人打理的山上枝节横生,一株株老竹并蒂而生,几乎化作了一堵竹墙,只有一道被大力强行打开的阔路直通峰顶。
整座竹林皆是野蛮生长,这条道路恐怕已经是那老熊唯一的干涉了!
“那荆棘岭三友曾说,老熊贪婪,四处钻山掏洞,我倒要看看他平日里收集的到底是些个儿什么东西?”
一剑将两枝横生的垂竹斩落,武庸入得顶峰便向前探寻。
只见顶峰之上却是生成了七道近逾黄金之色的巨型竹笋,这金笋长约百丈,貌若羊角,那数道竹笋承接云空,远远望去便只似杂枝,笋尖横向长空,笋根上金黄之衣轻翘,斜斜撇向最中央的竹楼。
说是竹楼,不过是用粗糙的竹木拼接,勉强能遮风雨罢了。
那下垂的笋衣上涓涓云露滴落竹楼檐下,最终,汇聚在地面的一个铜鼎中。
“咦?”
“那老熊倒是个妙人,还知道根据这山中所长的异种金笋,拼接成一个采露场,采云天精露,聚而化泉醴。倒是与扶摇山顶七层宝塔之上的捕风捉气法阵有异曲同工之妙。”
“唔不该打杀了他,留作守山护法该是如何好啊!”武庸望得这粗糙的彩露法阵雏形却是颇有些惊叹。
中央铜鼎只是一尊普通的器物,除了大,并无可取之处,也不知是从哪个部落抢来的祭祀铜鼎,但其中那快要满溢的云精泉露可是好东西。
此气,在天为云露,在地化钟乳!
虽不常挂算,但武庸此刻却突有示卜之冲动,他也尚通六爻与太易,这本便是道院基础之修行。
折竹枝以代蓍草,大道五十,天衍其一
卦象天成,武庸面色一喜,望着仍在滴落的云精泉露,心中顿时有所感应。
外丹一道,惯取自金石,金石虽固却不得神灵,当以云天之精,清浊之理,令丹田二分。
清者为天,浊着为地,以扶桑木行承天之木,令内丹田自开一界,仿天地自然之理,号为小福地。炼神还虚,就在此刻!
机缘已至,武庸右手一托,将万鸦壶往空中一抛,后者顿时化作一片红霞紫气,游散在青竹小峰四周。
断崖天险处正筑大工,欲立三十六道千丈阵基的道人们,皆是望向崖顶,只见那处红云滚滚,上有玄黄宝光横生,好不玄奇!
“想必是宗子在处理什么吧,不必惊慌,今日可得加把劲,把此阵基立下。”
诸位术士领着纸猖、蛮猖、骷髅猖,正取断崖上下的坚岩硬石,搭配秘法,欲立三十六根千丈刚柱,以作结界阵基,再固断崖天险,立下万世之基!
新迁来的三乡子民,半妖之乡不事耕种,只分得了一座果山,裴擒虎正抱着一本《草木灵根病痛灾害防治》摇头晃脑。
另外两座信奉太平道的道乡已是日日入得灵田牧场,采桑筑篱,夜夜供奉天公牌位,以明太平之意!
待得再过了半旬,崔鸦儿才自中荒、北荒二城转返,而紧随再其身后的他同来的,还有一座菱形法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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