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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第3页）

号角响起，校场中央的靶架上，五色箭靶列阵以待。

校场上人头攒动，观者如堵，下场甚有袒露臂膊之士，皆是一片唏嘘之声。

“这么个细弱之人，真当武举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切，瞧见那国公府的世子没有？同他招呼还说三年后他要来哈哈哈哈。”

“还是瘸着蹦来的，不知道的以为我们是残举呢。”

……

前方已有人拉了满弓，箭中红心。

这位文弱书生便于周遭唏嘘声中缓步上前，手中紧握长弓，箭簇映日，锋芒毕露。他深吸一口气，眸中忽闪凌厉之光，瞬息间，弓满如圆月，矢疾似流星，五支箭矢破空而出，精准无比贯穿靶心，箭尾还在轻轻颤动。

周遭静默一瞬，随即笑开：“嗐，步射便是如此，站立打个弹弓罢了。”

四周皆是附和之声，无人为场中之人鼓掌。

然而骑射要求考生在马背上射箭，这位文弱之士面若无色，适时跃上战马，马蹄声起，烟尘滚滚，他稳坐鞍上，目不斜视，手挽雕弓，箭矢搭弦，一气呵成，三箭皆中红心。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好！”，方现一片喝彩。

他翻身下马，摇了摇头，踏步离去。

倒不如先测力量与武艺呢，若一直没有喝彩再至弓马环节来个先抑后扬也好，偏偏他是先扬后抑，怕是之后唏嘘声更甚了。

他于武举中本就不欲以文武双全取胜，盖因他不胜武力，却是将这骑马拉弓学了个十成十。

不出他所料，余下的力测与武测，他只堪堪及格。

校场观席处一片唏嘘谩骂之声，雷声大雨点小，还真就听了个响儿。

而校场一隅，正安坐两位少年，其中一人好整以暇地注视其下。

颜正义自开始便拉着叶南樛要来看武举校场，这位文弱书生就好似正如他一般，不被众人看好，于是他压这位文弱书生一骑绝尘，要与叶南樛作赌，熟料叶南樛不欲理他。

此时他顺了顺胸口，好在不曾作赌，孰知他是个只会拉弓骑马的。

叶南樛勾了勾唇：“你若不赌他赢，倒是让我想赌他能夺魁了。”

颜正义一脸莫名：“他都输两场了，还能夺什么魁？”

叶南樛不欲解释，只道：“赌他成为武举第一人。”

“他？”颜正义望向校场，复打量一眼叶南樛，轻哼一声：“你输定了，赌什么？”

“若他能中解元，我便收你为徒，你需行拜师礼。”

颜正义气结：“若你输了呢？”

叶南樛摊手：“那就不行拜师礼。”

“成交。”颜正义应声，随即挠头，又好似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