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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时做的太绝,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线索,跟这件事有牵连的人都陆陆续续的消失了,想要翻案,谈何容易呢?
亟贤拿出从洛筱竺耳朵上取下来的耳环,陷入了沉思,可能也是想起总是叽叽喳喳的洛筱竺了吧?
“去查查看,洛筱竺还有什么亲人没有?”
福喜得令,想要告退的时候,亟贤又说道,“把这个拿去,她的家人应该认识这个信物。”说完便把手里的耳环放在了桌上,自己则起身回内殿了。
福喜拿起桌案上耳环,仔细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放在袖管里,然后离开了。
启阜回府后,才想起那个司马侪是谁,最近忙着其他的事情,把这个人给忘了,这次选秀中多管闲事的就是这个人。
“现在司马侪是什么官职?”启阜问一旁的启泰,
“之前是内阁学士,现在好像被皇帝派到江南一带,封了个钦差大臣。”
启泰说完还有些愤愤不平,一拍桌子,“鲁桉跟我交情匪浅,却因这次事件丢了性命,这个司马侪,明摆着就跟我们作对。爹,你看到了没有?他今天在我们面前那嚣张的气焰,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他以为找到皇帝给他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不自量力的家伙。”
启阜端起一旁的茶杯悠闲的喝了一口,“他会慢慢明白,到底谁才是这天下的主人。泰儿,你去看看你的叔伯,鲁桉是他最疼爱的侄子,你说什么也要去拜会拜会,安慰一下他老人家。”
“知道了,爹,泰儿即刻启程去江南。”说完启泰便先行退下了。
启泰走后,启阜从兜里拿出了一个手镯,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了。
“贞儿啊,过些时日便是你的忌辰了。为兄只有睹物思人了,你那么善良,应该也能理解为兄,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要是泉下有知,应该保佑为兄顺风顺水,就可以少一些亡魂。”
启阜自言自语一番后,表情又回到了起初那般可怕,对于他来说,所有一切阻挡他当皇帝的人都值得去死,哪怕是自己的至亲血肉。不狠不丈夫,哪个皇帝的江山不是踏着尸首打下的?
“亟贤的病情怎么样了?”启阜问站在暗处的侍卫,
“听御医说,此病郁结于心,无药可以根治。”侍卫答道,
“表面上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却每年在这个时候犯头疾,看来孩子还是孩子,还会想念娘亲。”
启阜嗤笑一声,把手里的镯子递了过去,“把这个给贤儿拿去,这是她母亲生前的东西,多少能给他点安慰吧。”
表面上,表现出舅舅对侄子的关怀,其实也不过是在重新揭开亟贤的伤口,然后再温馨的警告他,挡着他去路的人,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这个镯子亟贤看到,估计会更头痛吧。
屋外寒风阵阵,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在宫里一个偏僻的别院里,由于门没关紧,门被风吹得吱吱作响,像是一个人无奈的叹息声。
院子里全杂草丛生,内殿也全是灰尘和蜘蛛网,原来,当初洛筱竺不小心溜达到的这个别院,就是贞妃以前被打入的冷宫,而内殿墙上的那副画像,就是亟贤的生母启贞皇后,而皇后的称号都是在她死了后才册封的。
只是为何这里如此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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