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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匕首贴在她的耳垂上拍动,用温柔的声音说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这么不老实,干脆把你做成标本,可好?”
然后放进他的柜子里,哪儿也去不了。
江瑶倒吸一口凉气,无言沉默之中屋外的敲门声像一道及时雨,解救了她的困境。
“阿月你在屋吗?”
虽只闻其声,江瑶也很快辨出来人是她的母亲,柳七娘。
听见敲门的动静,裴棹月随手换上一件里衣,走到门前甩过警告的眼神,示意她噤声,打开一道门缝同柳七娘交谈。
“柳夫人可是有事?”
柳七娘站在屋檐下,手里托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钝和一碟糯米糕。
“我听下人说,你和江瑶今日都未用饭,便过来送点吃食。”
她伸长脖子往里瞧,眼神燃起八卦的小星星,“江瑶这孩子是在你屋吧?”
听见这话,裴棹月面色一僵,随后温尔一笑,承认道:“是,江小姐在里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甫一刚进屋,迎面就瞧见江瑶衣衫不整坐在榻边,面色红润带绯,身上仅穿一件薄裙,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
柳七娘先是一惊,随后将讶色掩藏在漂亮的长睫下,绽开笑容。
这些年来,她一直有意无意在撮合两人,只是这两个小年轻仿佛天生八字不合,住一个屋檐下却是水火不容。
虽然柳七娘是他们的长辈,但无论从外貌还是心性上来说,都十分年轻,观念更是开放前卫。
她原先以为这两个孩子再无可能,直到今日听说江瑶刚回府就跑来裴棹月的屋子,心里实在激动,便寻了个送餐的借口来探探情况。
这一探,只道是生米煮成熟饭,江府怕是来日不久将有喜事,要是能再添上两个小胖孙子……柳七娘美的想都不敢想。
另一边,江瑶对柳七娘的心事浑然不察,注意力全集中在裴棹月身上。
在找到解药之前,她只能对他唯命是从,不敢翻脸。
裴棹月眼风扫来。
江瑶挤出一个强装的笑,朝柳七娘打招呼,“娘,你怎么来了?”
“这不想着你们累了一天没吃东西吗?所以我就过来送点吃食。”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要不,你们先聊?”
柳夫人放下托盘,秀美的柳叶眼扫了扫江瑶,又扫裴棹月,脸上挂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江瑶这才反应过来柳夫人的意思,脑子里叮一声,起身立定,脱口而出,“娘你别误会,我是来找他学画符的。”
说完便觉后悔,那桌面干干净净连一丝灰尘都没有,又上哪去画符?
尴尬之中,裴棹月开口道:“夫人莫担心,江小姐是来给我送药的。”
他穿着一件雪白的里衣,倚靠在门旁,模样懒散,神情淡定,面不红心不跳说着谎话。
“那你们慢慢疗伤,或者画符?”
裴棹月微笑点头。
柳夫人依依不舍将门合上,临走前又探进脑袋,道,“若是你们一会儿还想吃东西,就让绿珠来叫我,我亲自给你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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