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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活动不具有强制性,这应该是自主行为,所以为什么要纠结好与不好。”江应浔反问他。
“道理是这么说,不参加的话不是就脱离社会了嘛,课本上说人类是群居动物。”
“脱离社会?”离跨江大桥越来越近,地铁从上面穿梭而过,噪音充斥耳畔,车内的灯光很是亮眼,江应浔转头看了南有岁一眼道:“那我们现在站在一起,并且能够正常交谈,不算是社交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于这些名词的界定,南有岁觉得放在现实里来说,有时候真的很复杂,导致他搞不清界限在哪里,“我们太熟悉了,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已经很习惯了,我的意思是……”
“喜新厌旧。”江应浔点评道,带着一丝揶揄。
南有岁震惊,他觉得再说下去他所表达的东西就要完全被曲解了,甚至自己都会被绕进去,他摇摇头,说道:“我哪有,你也知道,我的生活都和你有关,怎么就变成喜新厌旧了。”
“不对不对,怎么说出来怪怪的。”沙土湿润,站在上面有种快要下陷的错觉,南有岁指了另一条路说道:“我们回去吧。”
“比起维持这些没必要的关系,我觉得现在更好。”江应浔跟着他的脚步,转了个身。
听到这话,南有岁身体像是被拴上了气球一样,变得飘飘然的,头发被风吹起,刺到了眼睛,他随手拂了一下,恰巧雪白的光映射到他抬起的手背上,很快地一下,手收了回去,那束光投到了他的鼻梁上,像黑夜里的雪山。
“哥哥以后上大学,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和我以及齐阿姨经常待在一起了,在学校里应该很忙,可能每周才能回来一次。”
“你看起来比我焦虑很多。”江应浔缓缓地说道:“学校很近,路程不远,课程一般不会很满,回来的时间还是有的。”
“还有什么要求?”
“啊?”听到后面一句话的时候,南有岁的声音很小声道:“我能有什么要求……”
“这个问题要问你。”江应浔似笑非笑,现在的他看起来放松了很多,不像前几个小时在车内时的紧绷状态。
“n大很厉害,我也想去,这样我们就又在一个学校了。”走在玻璃栈道上,很快就要步入出口了,他呢喃着:“反正也就两年,很快的。”
“看来你不是喜新厌旧,是口是心非。”
明明舍不得和自己离开,却非要问自己为什么不去参与社交。
“短短一会哥哥你已经用了两个标签形容我了,这很片面。”南有岁反驳。
“嗯。”江应浔轻声回应,水面被风吹起涟漪,看起来松弛又自在,像是短暂地逃脱了生活的桎梏一样。
“对了,哥哥你当时有没有感觉……”南有岁在心中想着合适的措辞,“生气,烦躁,或者是郁闷?”
江应浔懂他的意思,说道:“实话说,是有,不过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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