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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身清爽的徐源长轻车熟路来到衔玉园,与行礼的青衣小厮点头微笑。
走进阁楼厅堂,便看到身穿宝蓝绸缎道袍的庄良,手持白玉山水折扇,大秋天的不时扇几下烘托氛围,正与两人高谈阔论,聊得很是热闹。
时间尚早,厅堂里就坐着他们三人,另有一侍女在煎茶,满室淡淡茶香。
“徐道友来得早啊,咱们又见面了,庄某有礼。”
庄良收扇起身,抱拳爽朗笑道。
给人如沐春风的舒服,似乎毫无芥蒂,昨日初次见面时候对方表现出的不信任。
徐源长抱拳回礼:“见过庄道友,感谢指点之情,下回请您吃酒。”
“莫要客气,我与殷泉那小子相交莫逆,他的兄弟也就是我庄良的兄弟,今后一起吃酒。”
庄良用一句话拉近关系,又道:“殷泉与蓝道友有紧要事情,一大早出门远行了,我刚好在街头碰到,他与我说了几句话,你今后遇到甚么事,可以来找我。”
徐源长心头不无遗憾,不知殷泉什么时候返回。
答应送他的书籍,又没着落了,拱手谢过,又朝另外两位没有起身的男子拱手示意。
楼梯口走下一位白衣女子,道:“徐源长,你来楼上一趟。”
说完,转身又回楼上去了,没有多余客气。
徐源长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倒是认出对方,是昨天楼上在窗边看书的女子,冷冷清清的,拒人于无形,殷泉没有介绍姓甚名谁。
庄良挤了挤眼睛,促狭低笑:“还愣着做甚么,安仙子叫伱,快上啊。”
徐源长带着疑惑上楼。走进铺子,没看到另外那位何仙子。
白衣女子指了指柜台上放着的一个青布包袱,道:“殷泉让转交给你,你拆开检查一下。”
徐源长心底感叹,殷师兄做事还是很靠谱的,不知他下榻客栈住处,还特意将整理出来的旧书送来衔玉园,托人转交予他。
这份雪中送炭的友情,实实在在。
他记在心底了,抱拳朝走去窗边的白衣女子道谢一声。
走上前,解开包袱,里面是一个不大的黑色木盒。
边缘处有一圈蜡封,加盖了戳印。
看似大大咧咧的殷师兄,做事很显细心。
徐源长见几处戳印完整,便没有当场打开木盒,万一里面有书籍之外的东西露白,可不太好,将包袱背起,再次感谢一声白衣女子。
下楼后与热情的庄良聊了几句,随口提及,殷师兄见他初来乍到一穷二白,送给他几本旧书册,以便打消三人疑虑,再才礼貌告辞走人。
穿大街过小巷,观察着没有人跟踪,返回城南客栈。
关上房门,徐源长飞快打开木盒,里面装着一摞新旧不一的书册。
有两本前人游记,有一本修行基础常识典籍,有一门“轻身纵跃术”,一本“法术初解”和一卷最基础的符箓绘制,总共六本书籍,皆是入门读物,够他揣摩学习好一阵了。
徐源长当先翻阅修行典籍,封皮已经旧黄残破,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手。
从上午到傍晚,他待在房间内,废寝忘食看书。
几本书按侧重浏览一遍,又重新翻阅那本典籍,直到窗外天色煞黑,合拢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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