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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来打出来的名声。此外,罗姓修士其实也明白,对于自己而言,止善居士的画作或许是一件无比珍贵的法器,但对于典真拍卖行而言,更加珍贵的东西他们也不是没有拍卖过。而且,对于典真拍卖行而言,他们的名声,比止善居士的画作更加重要,一旦名声出了问题,大厦将倾,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而已。负责鉴定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从气息上来判断,他的实力应该比自己更强。那位老者小心翼翼地将那副画作摊平,仔仔细细地观察那副画像。画像上的男人老者并不认识,他所观察的,是画上的细节。“此幅画作是刚完成不久。”老者沉声道,“而且,用的纸张也与止善居士以往常用的不同。”听到这话,罗姓修士心里一紧,但他面上仍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道,“不然怎么会说是止善居士的最新画作呢?”老者没有接茬。“没有印章。”“也无题字。”罗姓修士的心越来越凉,他不仅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力。直到……“但从运笔方式上来看,又确实是止善居士的手笔。”老者直起身体,眉心皱得死紧,“此副画作,真假在五五开之间。”罗姓修士心里一个咯噔,“竟然连典真拍卖行都无法鉴定?”老者看了罗姓修士一眼,忽然笑了起来,“不,我们还有另外的鉴定方法,只是……此种方式并不适合为外人所知。”“若是罗道友信得过老夫,还请稍待。”罗姓修士心里也是纠结万分。权衡良久后,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相信典真拍卖行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老者笑了起来,“这是自然,拍品宁可不收,也绝不能砸了招牌。”说完,老者起身,对着罗姓修士行了一礼,便带着那副画像进入了一扇暗门内。一刻钟后,所有典真拍卖行发出去的邀请名单上,都多出了一句话。“此次拍卖会新增一神秘拍品,诸位贵客敬请期待。”“贺临,怎么了?”晏行察觉到贺临的不对劲儿,问道。“拍卖行又多了一份神秘拍品。”贺临解释道,“但具体是何物,拍卖行没有告知。”“呦,神神秘秘的,八成是又弄到什么好东西了。”荀仲把邀请函随手一塞,拉起自家徒弟便飞了出去,“该出发了!”“贺临,我们不妨比一比谁飞得更快!”贺临将邀请函收好,面无表情地道,“无聊。”“少爷。”一个面容和善的老管家捧着一张请帖,匆匆赶了过来,“典真拍卖行的请帖。”被唤作少爷的是一个年轻人,乌发墨瞳,唇红似血,眼睛狭长,看向别人的时候,总会被人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他弹了弹手里的软剑,霎时间,软剑如同一条蜿蜒抖动的长蛇,几欲择人而噬。
“不去。”还不等老管家近前,那个年轻人就懒洋洋地回道。老管家显然与这位年轻人关系比较亲密,他又劝道,“少爷,刚刚典真拍卖行的请帖上,出现了异动。”“哦?”年轻人欣赏着自己手中的软剑,心思显然不在那所谓的请帖上。“说是新增了一件神秘的拍品。”老管家解释道,“我派人打听了一下,虽然典真拍卖行的人语焉不详,但……到底是透露出了点儿消息,那似乎……是一副画作。”“一副画?”年轻人似乎是终于提起了一点儿兴趣,“也值得典真拍卖行如此重视?”“老奴也是如此想的。”老管家笑呵呵地道,“若只是一般的画作,典真拍卖行绝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不过,说到画作,老奴倒是想起了一个人。”“谁?”“止善居士。”年轻人抚摸软剑的动作骤然间停了下来,他的眸子瞬间变得锐利无比,“你确定?”“老奴虽不敢十分确定,但……应当是八九不离十。”年轻人哼了一声,“那典真拍卖行是料定了我会对止善居士的墨宝感兴趣,这才特意透露给你的吧。”不等老管家开口,他将手里的软剑一甩,“告诉典真拍卖行的人,这次拍卖会,我孟飏,会去的。”“不过,”话未说完,孟飏手中软剑如同游蛇一般刺出,远处的一处假山瞬间成为齑粉。“若是那个所谓的神秘拍品达不到我的要求,哼。”“老奴明白,这便去联络典真拍卖行的人。”伴月宗“神秘拍品?”面容英俊的青年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倒是神神秘秘的。”“晏师兄可要去看看?”旁边女修笑着开口,“我打听过了,据说是拍卖前几天才有人送过来的,其价值,还在这一次拍卖会的诸多拍品之上,甚至……”女修停顿了一下,斟酌着道,“为了这一份拍品,典真拍卖行还特意又请了一位大能坐镇。”“如此珍贵?”被唤作晏师兄的男人放下茶盏,垂眸思索了一会儿后,道,“也罢,左右最近无事,去一趟也是无妨。”“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女修欣喜地道。“劳烦程师妹了。”晏姓青年含笑道。“师兄太客气了。”女修笑意盈盈,然而下一瞬,她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发僵。“只可惜清雨去了遗迹,不然倒是能带她一起了。”晏姓青年语气有些无奈。女修脸色一僵,但很快就被掩饰了过去,“晏师兄倒是十分关照清雨师妹呢。”“清雨是我晏家年轻一代里最为出类拔萃之人,身为族兄,总要多关照一些。”晏姓青年微微笑着,片刻后,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歉意地开口,“我听闻前不久,清雨似乎和程师妹起了冲突?她天分极高,性子可能骄纵了些,我代她向师妹赔罪。”“些许小事而已,哪里就劳动晏师兄了?”女修笑盈盈地道,“还是晏师兄以为,我竟如此小气,为区区小事,便要喊打喊杀的?”晏姓青年苦笑一声,“程师妹莫要再打趣我了。”程师妹轻笑一声,道,“那典真拍卖行一事,便就此定了?”晏姓青年点了点头,“定了。”因为典真拍卖行请帖的变化,许多原本不打算去的人也改变了注意。等到拍卖会的当天,嘉安城内,典真拍卖行所在的街道几乎是水泄不通。晏行拉开车帘,好奇地看着外面的行人与马车。说是马车,但是拉着车的可不一定全都是马匹,就在他们的左侧,有一辆装饰华贵的车辆同样被堵在原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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