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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盛从渊临走前的话语在宋衿禾耳边回转一阵,令她莫名听出几分奇怪的语气。
他怎好像有些羡慕似的。
羡慕什么?
羡慕小狗找到主人吗?
盛从渊身高腿长,大步迈开,不过转眼间身影就消失在了宋衿禾的视野中。
宋衿禾收回思绪,这才低头开始数落乱跑的小狗:“安安,你怎可自己跑进树林里,这太危险了,若是方才我没能找到你怎么办?”
小狗不知听懂了没有,只好似玩累了一般,懒洋洋地窝在宋衿禾怀里不吭声。
宋衿禾无奈叹息一瞬,脾气再大也没法和狗撒气,只暗暗决定,待会见了宋骁,拿宋骁开刀便是。
如此想着,宋衿禾抱着安安迈步要走。
一脚踩下,脚下古怪的触感令她步子一顿,不由垂头看去。
绣花鞋挪开,露出脚下被她踩入泥土里的玉佩一角。
白玉通透,玉纹精细。
沾着泥土也不难看出其昂贵价值。
宋衿禾弯身将玉佩从泥土里捞出来,只见镂空圆形玉佩正中,赫然显露字迹张扬的一个“安”字。
宋衿禾呼吸一窒,忽的想起。
盛从渊,表字祈安。
这枚玉佩是盛从渊方才掉落在此的。
结合某些阴差阳错的意外,宋衿禾白皙的脸蛋不自觉泛起红热。
祈安。
安安。
难怪他方才一副被主人唤了名字的狗一样,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一个毫无根据,莫名其妙的想法又生在宋衿禾心头。
难不成……
盛从渊喜欢她?
*
回程的马车上,宋骁因宋衿禾一路上都若有所思而逃过一劫,没被当成出气筒。
宋衿禾生了那个想法后,便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她不是未被男子倾慕过。
相反,自小到大她从不缺异性的示好。
从她懵懵懂懂,压根不明男女情思时,便有年长几岁的男孩哄着问她:“衿禾长大后可否愿意做我的新娘?”
再到年岁渐长,不论是在京城亦或是在裕襄城,身边向她示好的男子也从未断绝过。
所以,盛从渊的喜欢,只是让她略微怔然。
毕竟他那副严肃禁欲,冷厉古板的样子,就像根不会对任何人动心的粗壮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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