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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微微收紧,男人触碰到女孩背后的骨骼。
隔着单薄的衣料。
傅修衍感受到榆尔瘦削的温度。
榆尔的身体比傅修衍想象中还要单薄,他微一使劲便能感觉到透过宽大睡衣下的纤瘦轮廓。
榆尔轻轻挣扎了一下。
她不习惯这样的亲密,但很快又软了身子。
发烧几乎要抽干了她的力气。
榆尔的眼皮颤了颤。
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在透支。
榆尔昏昏沉沉地半睁着眼,虚弱地倚在傅修衍的胸口,意识模糊,连身子都软得像没骨头似的。
傅修衍眸光微暗,将人塞回被子里。
傅修衍的视线瞥到地上半打开的行李箱,以及床头嵌入式柜体上零散摆放的药片和凉透的玻璃水杯。
榆尔又闭上了眼,似是要再度陷入昏睡。
不再犹豫,傅修衍拨通了个电话。
......
一小时后,榆尔的手静静地搭在傅修衍的掌心中,输液架被安置在床边,输液针扎在那片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青色的血管像流动的细线,隐约浮现在手背上。
榆尔的手指微微蜷起,指节清瘦,此时她没有什么力气去伸展。
输液针的位置周围的皮肤微微泛着一点红,细小的血管蜿蜒着,像隐匿在瓷器里的裂纹。
“怎么不打电话给哥哥?”傅修衍的嗓音低冷,声音压的很轻。
闻言,女孩苍白的脸上勉强勾起个弧度,“哥,我吃过药了,而且...,你说过你中午会回来的。”
“所以...”
“所以就放任自己发烧到叁十九度?”
“......”
“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榆尔小声说。
“麻烦?”傅修衍的声音低了几分,透出一丝抑着的怒气,虽然压得极轻,但仍让人感到一丝窒息的冷意,“尔尔,你觉得这对哥哥来说是麻烦?”
“我...”
榆尔一时无言,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当然明白傅修衍对她的关心程度,但那种因为生个病就要打电话给人说什么:“我生病了,你得回来陪我。”或是“很难受,来救我。”
光想想就太别扭了。
她做不到。
况且,之前人生的十七年,她掰着指头都能数得清的生病发烧次数中,都是这么硬抗过来的。
咬几块囤着的临期打折药,被子蒙头一盖。
基本睡一晚,出出汗就好了。
“对不起,哥。”
榆尔开口,以极轻的声音说。
此时额头上的滚烫,傅修衍的“责问”让榆尔难受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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