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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尘抬手挣开他:“我也犯不着这样脏自己手,你等着瞧吧。”
去到后院,几十名婢女正挤在居所里瑟瑟发抖。
宁尘神识一罩将她们弄晕,以合欢真诀探入识海,挨个震了一番,叫她们将今晚所听所见都忘了个干净。
虽识海多少会有些损伤,但将养些日子便可完好。
他做完事情,又马不停蹄钻去各处屋舍。
吴少陵开始还以为他有什么别的计较,可宁尘只在各间屋子里一顿翻箱倒柜,连什么花瓶香盒都不放过,都收在自己戒指里。
吴少陵都看不下去了:“你至不至于,你不是挺有钱吗?”
宁尘回头朝他一个劲儿呲牙:“他妈的!蚊子腿不是肉?我二十万都叫你坑走了!”
他纵起星陨戒,在殚见阁风卷残云刮地三尺,但凡带点仙气儿的家伙什都叫他薅了个精光。
搜到最后,宁尘在一间屋中找到了一把剑一枚戒,看那剑鞘样式正是楚妃墨被人撸走的,戒指里十几枚灵石,还有一顶蒙了黑纱的斗笠,主人是谁不言自明。
待二人再回到中庭,任天麒已然被楚妃墨大卸八块。
楚妃墨手中的剑是重新买的凡物,虽灌注了真气,一顿乱砍之下剑刃都已劈豁了口。
她弯腰站在任天麒尸身之前,一手驻剑一手扶膝,身子还在不断抖动,怒火尚未泄去一半。
宁尘凑过去一看,地上那烂肉都没人模样了,不禁咂舌道:“你这是剁了馅儿,想包人肉包子啊?”
楚妃墨三五剑砍死了任天麒,满心的委屈悲愤无处可去,只能胡乱在他尸身上发泄。
可对着一个死人又能如何,她大闹一通,反倒更是焦躁烦闷。
这边厢一抬头,正看到宁尘拎着她的随身佩剑过来,楚妃墨也没多想,一步跨过去伸手就抢。
宁尘存心逗她,反手一兜闪在一边,故意斥道:“干什么?剁完馅儿就抢劫?你是十字坡孙二娘?”
楚妃墨不懂他说些什么,但见他眉梢眼角散漫轻浮,不禁想起那日叫他压在身下鱼水之欢是也是这副模样,连自己这身袍子都是他的。
楚妃墨心口发麻热潮浮面,先前她一心要决生死,未曾多想,如今定下神来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与他,只好忍着噗通噗通的心跳朝他伸出掌去,勉强让声音柔上三分。
“那是我的剑。”
宁尘哈哈笑:“你说是就是?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
“你!无赖小贼!”
宁尘假装听不见,拿肩膀撞了撞吴少陵:“走,咱回去喝酒。”
眼见他抬腿要走,楚妃墨怒急攻心,提剑就往宁尘身上去刺。
她下意识觉得宁尘灵觉期修为,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刺不中的,却不料这一剑没遮没拦,噗地插进了宁尘膀子。
她心中一惊,剑尖入肉时立刻撤力,伤的倒是不深,可一朵血花还是在衣襟上绽了开来。
宁尘疼的嗷嚎一声,捂着膀子大叫:“我操!你干嘛?!”
楚妃墨一时失手,心中微微有愧,嘴上却仍硬道:“你还我东西!”
苏血翎一把捉住楚妃墨手腕,咯吱往后一拧,又施一股大力踹在腿弯,将她狠狠摔在地上按住了。
楚妃墨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挣扎,可苏血翎真气放出一丝半缕就把她压得连指头都动不了。
她气急败坏,口中叫道:“你们就只会靠修为欺负人!!”
苏血翎闻言也不回嘴,反倒松开手站起来,摆个架势朝楚妃墨勾了勾指头:“你我不用真气,叫你心服。”
楚妃墨假意在地上委顿片刻,颤悠悠撑着膝盖将身体支到一半,突然拔出腿上匕首一头撞向苏血翎。
赢是不敢想的,能在元婴身上占得一招便宜就好。
她自忖拿刀往脚腕上兜割,对方必然抬脚躲闪,自己只要抱住腿往上一掀,怎么也能给她摔个跟头。
可苏血翎是什么人,当世分神期还未有暗修出身,元婴期就是暗修的头尖尖儿。
暗修一应招式手段苏血翎已捻得烂熟,楚妃墨肩膀一晃便知要出什么招。
她动作快如闪电,还未等楚妃墨出刀,一脚已凿在她丹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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