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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一天,浩天宗找上门来,提出合作。燕无咎知道,谭绝看出了自己想要什么。
于是他与谭绝约定,事成之后,龙雅歌囚于浩天宗下,而自己则可先借她十年。
十年,生上十个孩子不难。十个孩子中再挑最优者,便能继承天统。
只可惜煌仙子如此性烈,兵解身殒,原先的算盘尽数落空。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再能率先擒得她元神,那何止十年十子,定要日日夜夜操得她娇声淫叫,死心塌地不可。
震宵殿上众目睽睽,燕无咎的鸡巴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昂然挺立,将那明黄龙袍高高挑起。
一众宾客叫桌子挡住看不见燕无咎胯下情形,谭绝坐于旁侧却看得真切。
他也不说话,只轻轻一笑,遥遥虚敬断剑城主一杯,替燕无咎遮掩过去。
燕无咎松懈精神,本想再借仙酿醉上一会儿,斜眼却望见燕庭阙那边有一元婴管事凑去与他说了些什么。
燕庭阙轻捋长髯,将头一点,紧接着抬头朝燕无咎递来一缕精锐目光。
燕无咎大模大样朝谭绝厉夙分别施礼:“二位宗主还请尽兴。宗内有事,去去就回。”
说着话,燕无咎起身往殿后行去。震宵殿侧翼书房中,燕庭阙早候在那处,旁边还站着刚才那位元婴。
“圣上。”燕庭阙带旁边元婴一齐施礼,“人已押至应天。”
燕无咎今晨准备进妖墟开启祭祖大典之前才刚刚得知,昨夜里皇陵竟被外人侵入。
好在燕庭阙已稳稳捉得人在手里,没有扰乱大典流程。
燕无咎把此事搁在一边,先把祭祖之事办得妥当,又回转应天府礼宾待客,直到现在才与得出空闲与燕庭阙说上几句话。
燕无咎目光指向一旁元婴修士:“周啸衷,昨夜事发时,是你在场?”
“秉圣上,正是在下轮值看守皇陵。”
“把当时经过仔细讲来。”
“昨夜二更时分,先帝墓室中禁制触发,守备赶到时只见阵法界壁升起,棺盖大开。吾等强破界壁冲入后室,细细扫查不见人踪,料想那贼人定是逃进了【太岁窟】。众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守在窟外等怀王前来定夺。可不过一盏茶功夫,火伶琉璃盏自行而发,封了【太岁窟】。又过了一个时辰,贼人忽然在太极眼中现身,被吾等一举缉拿。”
燕无咎点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周啸衷躬身退去,只留了燕无咎与怀王燕庭阙在书房中。
“叔父,周啸衷所言可算周全?”燕无咎于人前总会拿足帝王派头,在燕庭阙这里却从来都以亲辈论处。
“秉圣上,他们所见的就是这些了。”宗主对自己持晚辈论,燕庭阙却全然没有逾越之举,一丝不苟行着臣礼。
“此地无人,叔父莫再行那繁文缛节,只唤无咎便是。叔父去勘验时查出了什么?”
燕庭阙目沉眉横:“此事恐怕多有隐情。那墓室之内、界壁之外,分明残留着传送玉珏的痕迹。”
燕无咎眼睛一瞪:“叔父的意思是,闯入皇陵的另有其人?能在妖墟中用传送玉珏来去自如,非得有羽化境炼器之功不可……难道是浩天宗的探子?”
燕庭阙道:“浩天宗、寒溟璃水宫、断剑城,每一个都有嫌疑。混进一两个奸细也算平常,只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太岁窟】如今竟然吐出两个人来……无咎,我只觉得似有风雨欲来。”
“那二人你可见了?”
“一男一女。男子灵觉期修为,女子观紫府识海,原本应是金丹期。”
“原本?”
“据我看,女子是被那男子双修恶采过的,金丹崩碎修为尽失。那二人现身阵眼时,男子曾意图以掌力去劈那女子天灵紫府,好在被周旁守卫及时拿下。”
“想杀人灭口?”
“应该是的。如今人已押过来,该如何审讯,还要听无咎的意思。”
燕无咎摆摆手:“这边事务繁多,又需纠缠周旋于谭绝厉夙。此事就交与叔父去办,叔父老成持重,比我细致的多,我就不多嘴了。”
“遵圣上旨意。”
“叔父多劳心了。”
燕无咎说完,迈步向歌欢酒热的震宵殿走去。燕庭阙对其背影躬身一揖,转身趋向了另一边的横廊。
此方深宫,幽静无声。周啸衷垂手立于廊下,只待燕庭阙现身才抬起头来。
“怀王,圣上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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