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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江婷掉马(第1页)

江婷掉马◎她居然是个女人?!!◎“哐当”一声,江婷劈手将匕首打落了。她盯着秦玦,声音冷厉又严肃道:“你在干什么?”她质问着:“你说,你在干什么?!秦玦,我给你机会,是希望你能站在我们这边,是拿你当兄弟,是想给你一条退路,不是让你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秦玦垂着手站在原地,往日温润的眸子现在变得一片死寂,他脸色灰败,已经心存死志,痛苦呢喃道:“江廷,我不想活了,你让我死好吗?死了才是解脱。”说着他蹲下身又要去捡匕首,但江婷一脚把匕首踢开了。秦玦崩溃道:“江廷,让我死,让我死啊,我不想再活下去了!”他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江婷,眼底露出祈求来。但江婷却弯腰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盯着他的眼睛道:“为什么想死?死了就能解决一切了吗?”秦玦任由她提着,垂下眼眸,低声道:“我不知道。”他只知道,死了就能解脱了,活着太累了。“嘭”的一下,江婷捏紧拳头,一拳头砸在他脸上,把他打翻在地。秦玦整个人倒在地上,眼冒金星,脸颊剧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下一瞬江婷又把他提了起来,冷声问他:“脑子清醒了没?”秦玦这下不敢说话了,只用有些怯意的眼神看着她。“秦玦,我问你,你这样死了,你甘心吗?我要是想让你死,我早他娘的把你交给贺云琛了!”江婷低吼着,“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头!”秦玦一潭死水般的眼眸里终于泛起细微的波澜,他撇过头去,没有勇气和江婷对视,“我……”“你不认我这个兄弟了是吗?”秦玦摇头,“认。”他这辈子在乎的人没几个,除了他姐,就只剩下江婷几人了吧。“那就跟我来。”江婷喘了口气,丢开他,抬脚往粮仓里走,秦玦只能跟上。“何敬呢?他现在不是粮仓管事吗?”秦玦低声道:“他……”江婷侧头道:“他被你们的人提前放倒了是吗?”“是,但只是迷药。”“其他粮仓火头军救火去了吗?”“嗯。”两个人走到粮仓最里面的一间存放账本的屋子里,江婷把门关上,示意他坐下,这才道:“事已至此,你我之间也不需要再欺瞒什么了,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还把我当兄弟,就把所有事都原原本本告诉我。”经过方才的一场大战和奔波,江婷感觉自己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应该是又揭裂开了,但她只能忍耐着。她靠在椅背上,眉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是最近的安逸日子过得太舒心了吗?还是说她太依赖贺云琛了,前世独自一人出任务的次数多不胜数,负伤后哪次不是自己咬牙挺过去的。如今怎么会这么迫切想见到贺云琛呢。也不知道贺云琛怎么样了。她的手搭在腹部,等着秦玦回话。秦玦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迷茫,似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半晌才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很早之前。”秦玦垂着头,似乎早有所料,他怅然一笑,“那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江婷道:“知道得不多,所以现在,我需要你自己告诉我。”秦玦叹了口气,慢慢道:“好,我说。我父亲是一个在大郢和北戎边境游走的商贩,我和我姐都出生在半路上,我们家一年有半年都待在北戎。”他似追忆似感叹道:“后来,大郢和北戎闹翻了,王庭派人大肆屠杀留在北戎的大郢人,我的父母拼死把我和我姐送上马背,我们在草原上跑了三天迷了路,差点葬身狼腹,是回鹄的亲王救了我们。”“他把我们养大,为我们伪造了身份送回了大郢,我姐和姐夫所在的村子是回鹄在边城的一个联络点,而我则是进入了贺家军。”江婷点点头,“但是你一心想逃脱回鹄人的掌控是吗?那个回鹄的公主喜欢你?”秦玦闻言一顿,轻笑着摇了摇头,“豢养一只狗,它逃出去了,你也会想追回来的。”回鹄公主并不是喜欢他,而是从小习惯了把他当一条狗带在身边,且这条狗比其他狗更合她心意罢了。他之前以为只要自己表现好,就可以讨得他们的喜欢,就可以让自己和姐姐的日子好过些,但后来他才明白,过于出众,并不是什么好事。“然后你就在神箭营里故意弄伤了自己的眼睛,而后来了火头营,让回鹄觉得你已经是个弃子?”秦玦深吸一口气,恢复了镇定,道:“是,他们让我继续在贺家军当内应,趁着放羊的时候向外传递消息。但那后面,我对他们的命令,时而服从时而假装做不到,他们便越来越不满,想让我离开贺家军回回鹄去。”那之后便是江婷上次在羊圈的屋顶上看到的,秦玦将来接他离开的回鹄人杀了。秦玦眼底泛着冷意继续道:“回鹄灭国后,我本以为自己摆脱他们了,但后来我发现根本没有,因为回鹄旧部投靠了北戎,而他们继续用我姐姐一家人的性命威胁我,让我转而替北戎传递消息。”“北戎人杀我父母,回鹄人囚我半生,我却什么也不能做,我这辈子就我姐一个亲人了。”秦玦说着仰起了头微微喘气,控制不住地任由眼泪滑落下来,有些哽咽道:“我真的没用,我多少次想告诉你和谢宁,告诉你们别对我那么好了,我一点也不值得,但我还是……还是很贪恋这点温暖,在火头营的这一年,是我,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开心的日子……”江婷沉默地听着,感觉自己心里也堵得慌。她在这个世界,除了贺云琛,与她最亲的人就只剩下火头营这些兄弟了。如今四皇子想要贺云琛死,秦玦被逼得自尽,那她呢,她穿越一遭,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保不下来,她又有什么用?“所以,你就选择了逃避是吗?”在江婷的冷声质问下,秦玦回过神来,捏着拳头道:“是。”他选择了逃避,当回鹄和北戎以他姐的性命给他下达命令,让他在粮草入营后,配合营中的其他奸细,里应外合烧了粮草再烧了大营,他假意顺从,实则已经决定了该怎么做。他答应过江婷,她去京城后,他要帮她照顾好火头营的人,他会为她守到最后。所以他揽下了点燃粮仓的活儿,却又突然暴起,将另外两个同行的北戎人杀了,他在拖延时间,拖到贺家军的援军到来。最后他成功了,他拖到了江婷回来。他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他现在只有自尽,让北戎和回鹄认为他是死在了战场上,而不是投诚了大郢,那他们才会放过他姐一家。江婷又气又怒,道:“我都已经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死?”秦玦一时语塞:“我……”他也不知道。尽管他知道,以江婷的脑子,恐怕早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但彼此都没说开,那就还有一层遮羞布在。如今遮羞布没了,他们之间的立场彻底对立,他已经无颜再面对江婷、谢宁何敬甚至是火头营的其他人了。“我说了,我一直给你机会,就是想让你走到我们这一阵营来,你现在做得不是很好吗?”江婷说着站起身来,却突然身子一顿,被拉扯到的伤口痛得她脑门一突。“你怎么了?你受伤了?!”秦玦脸色一变,走上前来扶住她。“别碰我!”江婷低呵一声,秦玦只能生生顿住脚步。江婷缓了缓,又坐了回去,道:“长话短说,咱们兄弟一场,我不想看你最后落得个凄惨的结局,既然你想以死来收场,何不直接金蝉脱壳,来个假死?”“假死?”秦玦瞥眉,“你的意思是……”“让回鹄人以为你死了,那他们暂时就不会动你的姐姐,而我可以承诺,尽可能帮你救出他们一家,但你得告诉我,你姐的态度是什么,她的心归属于回鹄还是大郢?”秦玦几乎是立刻回道:“大郢!她比我更想回大郢!”江婷点点头,“好,那么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秦玦沉声道:“你说。”他知道,既然江婷提出来帮他,那他就没有拒绝的道理,而他身上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江婷道:“你擅长伪装和隐藏,又受过专业的训练,所以我想让你去北戎王庭,帮我查一件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尽力去做。”江婷道:“我想让你查查,前任北戎可汗,如今还剩多少旧部存在,再查查如今的十六部之间是不是真如表面那么团结。”既然四皇子想借北戎的手来杀贺云琛,而原著中贺云琛确实死在北戎手里,那只要她提前让北戎内部打起来,岂不就能化解了?秦玦虽然有点不明白江婷这么做的用意,但只要是关于北戎的事,他便异常敏感,他直觉江婷有大的打算,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事不宜迟,我今夜就走。”江婷定定地看着他:“一切以保全自己的安危为重。”她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秦玦的肩膀,“我和谢宁他们,会等着你回来……”经过方才的谈话,秦玦已经绝了要自尽的心,只要想到江婷愿意帮他救出他姐,他就精神一振,有了活下去的动力,而江婷让他干啥,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愿意去。他瘦削的脸颊上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一如当初江婷在火头营初见他的那个样子,“嗯。”江婷也不禁笑了笑。“你快去处理下伤口吧。”秦玦吸了口气,“我该走了,外面的战斗要结束了。”他转身欲走,江婷叫道:“秦玦哥。”秦玦脚步一顿,回头看她。江婷道:“保重。”秦玦点点头,突然道:“江廷。”“嗯?”秦玦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其实,你是姑娘家吧。”江婷一怔,“你早发现了。”“嗯,但……比男人更让人敬佩。”说罢,秦玦背对着她挥挥手,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江婷在粮仓里坐了会儿,这才迈着有些迟缓的步子走出大门。连日的劳累奔波和伤口的反复裂开,都让她的精力慢慢耗尽,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让她站在夜风里时有些恍惚。外面的火基本已经灭完了,剩下的北戎骑兵也仓惶逃跑了。这些北戎人为何会知道粮草是今日入的军营,又为何会知道贺云琛此时不在军中,又为何能够这么轻松潜入进来。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人:四皇子。江婷捏紧拳头,呼吸有些沉重。如果她死在了江家,亦或者被四皇子手下的人带回了京城,而秦玦没有反水,今夜粮草被烧,她不敢想象,贺云琛接下来会面对什么。爱人的离开,军心的涣散,若是这时候北戎再来犯,这些加起来,都足以摧毁他。这时,从远处跑来几个人,有一个人尤为激动,边跑边喊:“江廷!江廷!”江婷站在原地,看着那几个人,露出笑来,而后伸展开双臂,接住那迎面扑过来的人。谢宁一把抱住她,呜咽道:“你可算回来了呜呜呜,我们差点被北戎人烧死了!”江婷拍了拍他的背,“都没事吧?”谢宁摇头,一边吸鼻子一边放开她,心疼道:“何敬他们被迷晕了,其他人都没事,就是营帐被烧了好多,我们四个的营帐也被烧了。”江婷安慰道:“人没事就好,营帐没了还可以再搭建。”她冲着跟在谢宁后面的人笑道:“东哥,小七。”周东心有余悸道:“我的娘诶,火可算灭了,这些狗娘养的北戎人,趁着你和指挥使大人不在就跑来搞偷袭,还好我们贺家军都不是吃素的。”谢宁也跟着骂道:“他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就三千人就敢来偷袭,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因为粮仓没起火,是以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北戎人此次偷袭的目的是为了烧粮草。江婷主动问道:“秦玦去哪儿了?”“秦玦?”谢宁闻言想了想,“刚刚走水了,我们急着灭火,没留意他去哪儿了,是不是去羊圈里看他那群宝贝羊了?”这时小七问道:“江大人,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是不是受伤了?”谢宁和周东这才注意到江婷的情况,周东提高灯笼对着江婷的脸一照,吓了一跳,“廷啊!你这是咋了?受伤了吗?怎么衰成这样?”谢宁也咋咋呼呼道:“你脸怎么这么白?嘴唇咋还紫了,受伤了吗?啊?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啊?!快快快,让我看看伤哪儿了!”江婷被他俩吵得头疼,摆摆手有气无力道:“没事,都是别人的血,我是急着赶回来,没休息好也没吃好,有吃的吗,好饿。”三个人怀疑地看着她:“真的吗?”

江婷把头搭在谢宁肩膀上,“真的,饿死我了。”周东道:“那赶紧啊,做饭去!谢宁,你做饭好吃,你快去给他整碗面条,多放肉,幸好厨房没被烧,他娘的这群该死的北戎人……”谢宁担心道:“江廷,你能自己走吗?东哥,我怕他等会儿摔着,你来背他吧。”周东闻言把灯笼塞到小七手里,道:“成,来,东哥背你。”周东在江婷面前蹲下,江婷趴了上去,略微弓起后腰,免得压到肚子上的伤口,而后窝心道:“谢谢你们,你们真好。”这些天的奔波与疲惫总算找到了点慰藉,江婷勾着周东的脖子,眼皮开始打架。“唉,看你的样子真是累坏了。”谢宁心疼道,“你先睡会儿,面好了我叫你,你的包袱呢?”江婷闭着眼睛道:“包袱,包袱在军营外面丢着。”“那应该有人给你捡回来吧。”谢宁伸手给江婷拨了下头发,叹息一声,絮絮叨叨起来。“这当大官有什么好的,累死累活的,要我说,有吃有喝,钱够花就行了嘛……”周东道:“哎呀你少说两句,先让他睡会儿……”深夜,北戎人终于要么跑了要么被杀了,贺家军的将士们开始打扫战场,一车一车地把尸体运到远处去掩埋。伤兵营又及时地布置起来,受伤的士兵被送去得到及时的救治,军医们忙得脚不沾地,火头营的大锅里不停地烧着开水再送去伤兵营。没受伤的将士开始重新搭建营帐,把一些烧毁了的东西清理出去。这些事儿几个指挥佥事就可以安排好,倒也不用江婷来指挥。江婷身上都是血污,周东便在地上垫了几捆稻草,再铺上一些旧衣服,再把江婷放上去。“唉。”周东瞅着江婷,叹了口气,坐在她旁边守着她。谢宁则是去了小厨房,快速地下了一碗肉丝面,肉丝堆了厚厚的一层,再煎了一个鸡蛋,放一把藤藤菜进去,这才小心地端出来放在桌上。“面好了,叫她起来吃吧。”周东拍拍江婷的肩膀,轻声道:“廷啊,快起来吃面了。”江婷迷迷糊糊睁开眼,嗓子有些沙哑道:“东哥。”“诶,东哥在呢。”周东这个心疼的哦,赶紧把她扶起来,“快吃了面好好歇息。”谢宁的肉丝面传承自江婷的手,面条爽滑,肉丝鲜香,色香味俱全,光是闻着就叫人食指大动。江婷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在桌前一坐下就笑道:“这是你做的吗?瞧着很不错呢。”谢宁自信地一仰头,“当然是我做的了,你走的这一个月里,我每天都有好好练厨艺,你快尝尝。”江婷笑着拿起筷子,吸溜了一口面条,赞叹道:“不错,好吃!”周东哈哈笑道,“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还挺有做饭的天赋,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是不是成天偷懒去了。”谢宁怒道:“放屁,我以前哪有掌勺的机会?”江婷一边吃面一边看着他们斗嘴,心里暖烘烘的,这才是她想要的日子啊,也是她喜欢火头营的原因。而这时,从遥远的草原上奔袭而来一列骑兵,他们各个纵马狂奔,马蹄践踏而过的青草深陷进泥里,留下一串马蹄印。夜风呼啸,为首的那人一身染血的黑色铠甲,浑身肃杀之气,像一柄利刃,直直插入夜色中。这正是运送粮草刚抵达边城,就收到了贺家军营遇北戎人偷袭的消息,而连夜赶回来的贺云琛。他与江婷在兴州分开后,江婷回老家去祭祖,他则运送着粮草先去了西北大营,再回了贺家军营,今日上午他卸下粮草,下午便带着人前去边城,准备把剩下的粮草送去丹东大营。而在傍晚的时候,突然有两个影卫求见他。他一眼认出来这是派去保护江婷的影卫,当下心里就漏了一拍,定是江婷出什么事了。两个影卫说他们是江婷派来找他的,江婷说四皇子要对付他,让他务必小心,而江婷自己则是先一步回军营了。影卫说江婷受伤了,他心急如焚,当下便决定连夜回营去看看情况。就在他调头往回走后不久,突然又遇从贺家军营赶来的斥候,斥候禀报说北戎人偷袭了军营。这让他的心越发焦灼。经过近半夜的赶路,贺云琛终于领着人回了军营。他们走进营里,见到那些被焚烧后的营帐的痕迹,不禁捏紧了拳头。“该死的北戎人!”肖丞咬牙骂道,“就会搞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几个指挥佥事听闻指挥使回来了,连忙赶来迎接,还在连夜打扫军营的将士们也精神一振,高呼道:“指挥使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贺云琛冷声询问战斗经过,几个指挥佥事道:“还好江大人回来得及时,指挥将士们抵御住了北戎人的偷袭,我们除了烧毁了一些营帐,只伤亡了两百多人。”“三千北戎人,死了三百余人,剩下的皆逃走了,他们对这附近的地势十分熟悉,我们也不敢贸然追上去。”贺云琛点点头,“具体的情况你们写好了交给我,我先去营中查看下。”“是,大人!”这时,一个跟随江婷回营的影卫提着一个包袱出现,恭敬道:“主子,这是江大人遗落的包袱,他进了火头营后就未再出来了。”贺云琛摆摆手让其他人先行离开,这才道:“他受伤了?伤势如何?”影卫道:“长剑剑尖没入左腹一寸有余,但未伤及内脏,江大人不让我们帮他换药,也不让我们多过问,但回来的这三天里,因骑马颠簸,他的伤口反复裂开,想来情况不太好。”贺云琛心里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属下告退!”贺云琛手里提着那个包袱回了自己的营帐,先脱下了铠甲洗了把脸。他看了看包袱,发现包袱已经破旧脏污,上面裹着泥泞和血污,还破了个洞,勉强兜住里面的东西。他索性将其打开,准备把东西腾到另外的地方装着。里面有两身换洗的衣服,一些金疮药,一些干得能硌掉牙的馒头,还有一个钱袋子。贺云琛一边帮江婷整理着东西,一边准备立马就去看看江婷。他已经等不及要见她了。尽管他们才分别几天,却叫他日日思念。古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诚不欺他。但他在叠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不对劲的东西。那是一团白布条,很长很宽的白布条。贺云琛将其展开看了看,不得其解。江婷怎么会带着这个东西?这是干嘛用的?有点像白绫又有点不像。他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脑子里除了想到能用来上吊,便想不到别的用途。他只能把白布裹起来塞回去。他用一个新包袱把东西装好,又从自己营帐里拿了一堆上好的药,这才脚步匆匆地往火头营而去。且说江婷吃完面后,满足地放下碗,抹了把嘴巴道:“真好吃,饱了。”谢宁和周东一脸慈祥地看着她,“吃好了吧,那快洗个澡睡觉去,营帐已经重新搭建了,热水也给你提营帐里去了,还专门给你弄了个浴桶。”谢宁道:“何敬那小子还昏迷着呢,先让他在梁叔的营帐里过夜吧,我得守在大厨房,他们伤兵营半夜里兴许要用热水,所以今晚就你一个人睡了。”他摸摸下巴,“秦玦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算了不管他,他应该没事。”江婷点点头,“你办事儿真是越来越周到了,好,那我先回了。”她站起身来,这才想起自己包袱不见了,不过也没什么值钱东西,明天再去找吧。她回到营帐后,见里面果然放了个大浴桶,只不过这不是正经浴桶,而是杀猪用的,用来把猪泡在里面,倒上开水,方便刮毛。但她也不嫌弃,洗干净照样用。江婷把东西放好后,就开始脱衣服,可惜的是她身上有伤不能泡澡,这浴桶也就无福消受了。她先把脸洗了,而后拿着帕子打湿,开始擦洗身上,尽量避开受伤的地方。那刀口处虽然已经结疤,却因为她的反复拉扯而渗出血来,在伤口附近结成一块血痂。她伸手小心地去揭血痂,疼得她直抽气。而这时,贺云琛像做贼一样偷偷走进了火头营。没错,他就是来半夜私会的,哦,不是,半夜看望的,还是不要让人发现的好。同时他也想给江婷一个惊喜。是以他刻意隐藏着自己的气息,慢慢地靠近,那亮着灯火的营帐逐渐清晰起来。他看见里面的人站着,影子投射在营帐上,那人正垂着头捣鼓什么。他一靠近,正好听见里面传来痛苦的吸气声。“妈的。”这时江婷终于把那块血痂抠下来了,但也让她痛得翻白眼,她用帕子擦了擦汗,这才开始清理伤口。贺云琛猜想,江婷应该是在清理伤口。他应该进去帮助她一下才对。他丝毫没觉得,两个大男人,帮忙处理一下伤口有什么问题。他现在的想法非常的纯洁。他真的只是想帮一下江婷。正好他带了很多珍贵的药,比普通金疮药效果更好,他应该拿进去给她。再说他和江婷都是那种关系了,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江婷还帮他那、那那什么了,他们之间应该已经算是像普通夫妻一样了。普通夫妻一方进房间需要敲门吗?不需要。于是他抬脚走过去,掀开了门帘。江婷刚给自己上好了药,正拿着裹胸布给自己缠上,听闻门帘掀开的声音,陡然一惊。什么人,竟然无声无息地闯了进来?这人甚至可能已经发现了她的女儿身!此人留不得!她脑子里警铃大作,眼神一凝,抬手抓起搁置在旁边的短刀,把剩下的裹胸布往胸口里一塞,勉强卡住使得其不滑落,身形一闪就冲杀而去。她虽然只上身缠着裹胸,下身一条亵裤,但没关系,在末世的时候她经常这样的打扮,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人杀了。屋里只点了一盏小油灯,光线晦暗,江婷几乎是眨眼间就来到了门口那人的面前,手中的刀在堪堪刺入对方脖颈时,她硬生生刹住了车。因为她先是发现这人居然直愣愣地没有动,不躲也不闪,再后来她发现……这人居然是贺云琛!她手中的短刀哐当一下掉落在地。而贺云琛已经完全呆傻住了。他的脑子里充斥着他方才进来看到的画面。江婷裸露着上半身,手里拿着一块白布遮住胸前,而后一圈一圈缠绕着,她侧对着他,露出纤长白皙、线条优美的脖颈和后背。她修长而有力的手臂抬起,露出若隐若现的腋窝和略微凸起的胸口……她……她她……她她她……她是个女人?!!!贺云琛只觉得自己像遭了晴天霹雳,连带着他的灵魂都被劈碎了一般。他全身僵硬,脑子已经不能思考,哪怕当初与江婷,我都写累了,该写点轻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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