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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瓶口都没摸到,温南星突然有些气恼,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上手过去争对方手里的东西。
可醉鬼没有危机意识,一个不注意,身子便往后仰,差点倾倒往下摔。
也幸好有岑黎及时拽住他,但温南星仍然保持着下巴抬起,脑袋腾空,若不是有人拖着他,早就四仰八叉,倒地不起了。
岑黎看他完全没有一点准备起身的自觉,自己手腕处的酸软感倒开始发作,难以忽视。
手……要断了!
他咬了咬牙,用劲把人捞起。
“坐好啊,别再倒了。”岑黎提醒他。
顺走已经见底的果酒,他站起身:“差不多了吧,该回去了,起风了。”
温南星郑重地“嗯”了声,但是……一动不动。
岑黎半天没等到他的动作,索性趁人醉着平直且大胆地打量。
眼睛水灵,扇睫更过分,他还是头一次发现有人睫毛能做到又卷又翘。
不是科技与狠活堆砌出来,而是自然形态。
呆头呆脑的样子,不过打理了一下头发,总算是看上去清清爽爽,不拖泥带水。
“还真是醉了……是不是感觉整个脑袋都轻了不少?”岑黎调侃,忍不住上手碰了碰发梢。
一触即收。
手感和他这种粗硬发质不同,温南星的头发更加细软,也更加黑亮。
就像是家养的花,和野性的草。
对比可太明显。
或许是动作过于轻柔,以至于温南星压根没察觉到什么,他挠挠脸,目光往上抬了抬,刚修理过的头发,没有与睫毛并齐的长刘海,视野都开阔了不少。
掀起眼皮,仰视。
太高啦,脖子酸。
所以温南星稍微低了低脑袋,目光所及之处是对方喉间一块凸起。
盯了两秒,他忽地问:“你能背我吗?”
“嗯?”
岑黎指尖一滞,下意识去看他的脚踝,想问他是不是又扭到了。
可接触到的却是如星夜般璀璨的眸子,双瞳剪水,最是无法掩饰,也不会说谎的眼神。
小木屋的灯适时又亮起,陈妙妙不知何时和他哥出来了,小个缠着大个,或是要抱或是要背。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暖黄光晕下拉长,影子映照在沙滩,跟随他们同行。
温南星这时候不是问句,而是一种央求:“我也想你背我。”
路灯忽闪忽闪,明暗交替。
岑黎稍顿,问他:“不想走路?”
温南星“嗯”了一声,轻声问:“可以吗?”
他喃喃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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