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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染香阁的后门她又往那处看了一眼,发现是旁边的一个院子里一直有人在进进出出。
沈良沅也没多看,进了后院,准备回屋把包子吃了就去绣楼,正巧这时张雀儿也从外头回来,她打了声招呼,两人一起结伴进屋。
张雀儿嘴巴闲不住,对沈良沅道:“阿沅,你刚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吗?旁边那个院子好像有人要住进去,在整理呢。”
“我刚刚看到了,”沈良沅点点头,又好奇地问了一句,“原来那个院子以前没人住呀?”
张雀儿闻言突然神神秘秘,压低声音,凑近她小声说:“没有呢,因为……那是个凶宅!”
沈良沅被她吓了一跳:“啊?凶……凶宅啊?”
张雀儿点点头,开始讲她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城中异闻。
便是说那院子里以前住的是一个大户人家养的外室,老爷十分喜爱这个外室,渐渐连家都不怎么回了。
后来外室有了身孕,大夫人便坐不住了,在一天夜里趁着老爷外出应酬时到了这院中,逼着外室在屋里上了吊,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没了。
“听说那外室上吊时穿的红衣,怨气逼人,可凶了!”
“而且她死后据说旁边的屋子真的闹过一阵子怪事,钟娘说连着我们阁里都受牵连生意下滑,是请了法师来才好的呢!”
张雀儿学着阴森森的语气,圆脸绷着制造气氛,沈良沅当真听得抖了三抖,顿时觉得跟旁边院子两墙之隔的自己后院都凉飕飕了起来。
她赶紧跑过去关了门,嘴里喃喃自语:“那,那我日后晚上不去院里了,要不晚饭也吃包子吧!”
不然走在院里总觉得怪瘆人的。
隔壁到底是什么人啊,敢住这么一个屋子,都不害怕的呀……
隔壁的陆赐在屋里突然打了个喷嚏,莫名的摸了摸鼻子。
在他旁边的文竹搓了搓肩膀,被陆赐这一喷嚏打得心惊胆颤,忍不住走过去小声道:“王爷,我们住这儿真的没问题吗?听说,这是个凶宅呢……”
陆赐闻言看他一眼:“子不语怪力乱神。”
文竹偷偷扁了扁嘴,嘀嘀咕咕:“我觉得隔两家店铺那个院子不也挺好的么……”
陆赐想也不想,摇摇头正经道:“不好,太远了。”
若是他没法及时得到染香阁里沈良沅绣品上新的消息,被别人买走了,那怎么行?
还是要近一些比较好。
于是这一天,陆赐便在染香阁旁边的这个院子里住了下来,准备明日再去一趟店里看看沈良沅的绣品上新没有。
当天晚上,他照例在院中练了几套剑法,两墙之隔的沈良沅在屋里绣团扇,总觉得外边有点“飒、飒”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夜里突兀响起,微妙且……瘆人。
张雀儿已经在屋里呼呼大睡,她的桌前只点了一盏烛灯,伴随着那奇怪声响,好像连烛芯都跳了几下。
沈良沅想起早晨的时候张雀儿说的异闻,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即连团扇都不敢绣了,灯也没熄便跑到了床上裹好被子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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