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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在人来人往的餐馆厕所当中去做一些比较亲密的事是很有风险的。虽此时四下无人,但同为女性且明目张胆地在公共场合依偎,无论怎么看都有些大胆。
唐言章似乎总在一些地方超出了洛珩的预期。
因此当年长女人的唇轻轻覆盖上自己的唇珠时,洛珩的第一反应不是推开,也不是看有没有人来,而是顺势扣住了唐言章的腰身,将二人的身形往角落处带。
温软湿润的触感明晰。她能感受到唐言章在轻柔舔舐着自己有些干燥的唇纹,原本平缓的鼻息在近距离地接触下变得紊乱。
她不受控地试图仰头躲避,却被唐言章按住了后颈,左右没有挣脱的区域。
还好唐言章突如其来的吻并没有深入,仅仅只是相触几秒便分开。
“…你也不怕有人。”洛珩微微垂眼,伸手替眼前人抹去唇角微涎下的一丝唾液,“被拍下来了怎么办?”
“我会让她们删掉。”唐言章道。
洛珩的指腹并没有过多停留,轻得就像一阵风,唐言章还没来得及反应,女人便收回手,转身向洗手池步去。
唐言章当然预想过前后。此时远离工作日饭点,走进卫生间的一路上也并没有其他客人。即便有人跟在她们身后走进,从门口到能看见她们二人亲昵,也需要先转过一个拐角。
所以她出格了。夲伩首髮站:fqhyzj
冰凉清澈的自来水犹如山涧奔涌而下的小溪,将她方才的燥热稍稍冲淡了些许。夹在淅沥水声中,她抬起头,借着镜子去看身侧慢条斯理地,缓慢而细致洗着手的女人。
洛珩稍稍睨眼,与她镜中辨不出情绪的双眸对视。
等她们二人并肩走出盥洗室时,阮澄已经先后点好了小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上还氤了点水汽,吹弹可破的表皮里灌满了橙黄鲜香的蟹汁,轻轻一咬,满溢的蟹粉便灼烫了舌尖。
与上午焦香扑鼻的生煎不同,小笼包的汁水更加饱满鲜甜,也更加猝不及防。唐言章小口小口地吸着气,试图用冷空气来平复一下再一次被刺痛的舌尖。
“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洛珩将蟹醋一分为二,先给阮澄倒了些,再替左手边的年长女人补满。
“收差不多了。”阮澄小心翼翼地将小笼包戳了个洞,任热气冲破表皮往外冒,“后天的飞机。”
“去哪?”
“北上。”
阮澄咬着筷子,又抬眼去看唐言章。
“唐老师,你北上过吗?”
唐言章不动声色地将蟹醋蘸满了碗,任那些金黄的汤汁与深棕液体混合,尔后斟起勺子,轻轻往里吹气,摇了摇头。
她生于黎城,长于黎城,寡淡而无味的大半人生均在学习与教书中循环。面积不大的四方课室是她几十年人生中从一而终的棺匣,只不过前二十年她坐在讲台下,后二十年她站在三尺上。
她指腹轻轻点在桌沿,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节奏。
好似是在缓解沉闷的不适。
话题戛然而止在唐言章默不作声的回应中。阮澄自知唐言章克己复礼,不习惯在饭桌上聊天,又转过头借着桌椅的遮挡开始骚扰起洛珩。
作乱的手还没来得及往高挑女人腿上碰,纤细的手腕便被后者稳稳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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