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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陆恩慈立刻说,催促似的。
那时候他们都没看过一部小说,或许也没听过那小说的作者是个被臭骂多年的走资派。
小说里格外经典的一句话,是“再不杀人,就要开学了”,实际十分符合眼下的场景。
不亲?不亲!
再不亲嘴,就要下地干农活了!
她叉着腰,无声地用那双漂亮的眼睛催促他。
纪荣无奈地掀了掀唇角,然而心中在见到她后也怀着异常灼热的渴望,便把恩慈扯到怀里,就这样半靠半倚着炕边的白砖,扳住她的脸,低头亲上那张湿润的温热的嘴唇。
他们好像都没什么慢慢来、循序渐进的自觉,才碰在一起,就迫不及待张开含住对方。
陆恩慈呜咽着,感到好湿,纪荣脸上带伤的地方简单上过药,鼻端除了他那股野男人的味道,就是一股青草混着雨泥的气味。
她伸出舌头,纪荣的拇指微微按着她的唇角不准她闭合,堵着她舔吸她的舌面、舌根。
她感到纪荣对她有种不止于此的渴望,他似乎十分想进来,不晓得是什么,但非常严厉深奥。
她居然用深奥这个词形容亲嘴……
陆恩慈嗯嗯呜呜地哼着,好想说点儿什么,手原本攀着他的胳膊,慢慢就勾住了纪荣的脖子。
“坏人,坏人…”
她含糊着像撒娇又像埋怨地说话,不过仓促地吻了片刻,就在日光里激动得浑身发抖。
陆恩慈想起下放之前,和姨母家的表妹躲在窗纱帘里学痴男怨女分别,那时候她已经兀自幻想情侣吻别,但实在想不出个大概。
此刻被纪荣紧紧抓着,才明白是什么滋味。
他的舌头很用力地缠着她,每个地方力气都无穷大。上次和贺红兵他们打架,陆恩慈就猜想他大概力气很大,没想到这样厉害。
叁十岁,她想,叁十岁是什么概念?
“嗯,我是坏人?”他问,嗓音低沉沙哑,粗粝得如同金属。
陆恩慈抬头和他对视,红着脸,悄声说:“坏蛋,坏死了、坏死了的坏蛋……”
还没说完,纪荣已经又呼吸沉重地吻了上来。
他明明坐着,可低头的那个动作仍令恩慈感到庞大的压迫力。她轻微地颤抖,因为也没亲够,便仍偎在他怀里,乖乖张着嘴。
这次纪荣更加凶,动作大开大合,像要吃了她。
他太高了,恩慈站着靠在他怀里,小腹时不时被男人腰部胯骨的位置顶到。
她头昏脑涨地给纪荣吮吸舌头,舌根酸麻,腿脚也发软,不住推搡男人的腰部,想说自己被压疼了,又讲不出什么。纪荣稍微退后一点,她又哼哼唧唧说“别走,别走”,逼得男人更用力地压回来。
她忘了那地方除了骨头还有什么,乱动之下,纪荣的呼吸越来越压抑,直到某一刻,大手往下,搭住怀里姑娘麻布裤腰的地方,粗糙的指腹直接碰触到了她腰处私密的皮肤。
他轻轻地捻着那儿,用叹息般的气音夸了声好乖乖。
陆恩慈过电似的挺直了背,突然喘出一声很娇的呻吟,依偎在纪荣怀里痉挛几下,径直瘫坐在他大腿上面。
“湿了…,”
她紧紧纠结着纪荣的衣领,因为身体发生了自己从未料想的变化,睁开眼焦急寻他的眼睛,求他的帮忙。
急促紊乱的呼吸颤巍巍地呵在男人耳畔,她无助地搂着纪荣的脖子,颤声道:
“纪…纪荣,爹爹……我裤子好像湿了……裤头这儿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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