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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影咬紧下唇:“知道还逗我,看我费劲靠近你的样子很好吗。”
徐敬西声音疏懒,“得看伱有多少诚意。”顿了顿,靠到座椅,“怎么,谁教你天下有免费的餐食,随便一个人就想轻轻松松来我身边?”
有时候,徐敬西挺孤傲一人。
权贵子弟生来被捧着长大,想要什么东西都毫不费力,这样高贵的人,想说什么话便说,何需要斟酌用词来讨好谁。
他打量她一眼,补充:“我看起来很好说话?”
黎影抬头仰望他:“从来都不好相处,猜也猜不透。”
徐敬西闭上眼眸,没回答她的话。
他觉得自己挺好相处,被一不认识的小姑娘泼酸奶都没生气,怎么不算好相处。
他不说话,黎影跟着安静下来,看车窗外倒退的城市夜景。
西雅图糜烂又繁华。
头顶突然响起徐敬西的低笑,不屑的,嘲弄的,说只蝼蚁似地开口:“刘怀英是个窝囊,知道么。”
黎影不敢回答,不敢碰‘刘怀英’三个字。
被踹两脚很疼的。
她清楚,有人传过是面前这位爷从刘怀英手里抢她。
多少触到徐敬西的底线和规矩。他绝非一笑抿恩仇得了。
倒是胡思乱想去一边,她要是真是刘怀英的人,面前这位爷看上她了,会不会真的抢。
她没标准答案,但知道他虽有仇必报,但不是没道德观念的人。
尤记得他每次面对敬重的长辈,都很有素养,完完全全权贵门的礼节做派。
片刻,黎影抬头问,“费雷德先生是你的朋友。”
徐敬西依旧闭着眼睛:“利益的东西,不能叫朋友,是合作伙伴,明白么。”
叫人真真切切听出来,抛开利益,旁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利与权之外,什么都无关紧要。
徐敬西带有机械腕表的手搭在她腰,狠狠将她摁到胸膛,下巴堪堪抵在她发顶蹭弄。
“影影。”
他声音都哑透了。
黎影恍惚‘嗯’一声,温顺地应,温顺地抬头看他。
他手臂倏忽用力圈紧她腰身:“陪我最后一晚,天亮安排你回国。”黎影点头,说好。
徐敬西缓缓掀开眼眸,分明可以回家,却没看出来怀里人有多开心,忽而抬手敲她额头:“不想上课,想跟我是么。”
黎影吸了吸发红的鼻腔:“你不用管我。”
徐敬西呵地就笑了:“有课上,回国好。”
她还是不怎么开心。
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异味,徐敬西眉头紧锁。
知道他洁癖,黎影挨身,坐到另一边位置,拿打包的鸡汤放在工作台:“给你打包的鸡汤,你吃过东西了吗。”
徐敬西寥寥看了眼,很普通的打包盒,普通到狗都不看一眼的程度。
他皱起的眉头都没松一松:“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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