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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从来不重要,我的任务也不重要。”使君重重叹气:“后土的前途命运才重要,这是我的负担,我不能放弃一线希望。”
“这就能解释你的选择了。”林砧微笑,生出对这个使君的敬佩。
“你叫什么名字?”江匪浅一边收拾笔墨,一边问,语气随意温和。
使君不知道他是谁,谨慎地保持沉默。
林砧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江匪浅,如果有人比我更加会相信你,那这个人就是他了。”
随后,他将整件事情讲述了一遍。
使君自报家门:“玉泄心,侍拿人。”
江匪浅听了,默然点头:玉——典型的侍拿人无疑。
“周王坚持不相信,你们有什么办法吗?”玉泄心只担心这一件事情。
“你不就是想让周的代表随你去西方嘛?这好说,但有些条件。”
“你尽管开口。“
“好,请你回答,侍拿人是否偷窃了车工图?”
玉泄心脸色一沉:“侍拿人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慕德狡诈贪婪,说是他们做的还差不多。”
“不是没有可能,我选择相信你。”林砧笑笑,抛出第二个问题:“如果我帮助你完成这一次的任务,侍拿是否能帮助周在西方清查车工图的盗窃者?”
使君一滞:这可是君主从未交待过的事情,他不敢擅自定理条款,但是大事当头,绝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因此他一咬牙,说:“可以。”
“很好,这就好办了。”林砧笑得一脸轻松:“交给我吧。”
江匪浅静静听他们说完,慢吞吞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说,却没说,不知道合适与否。“
“你是个惯常不会说话的,不管合不合适,说就是了。”
江匪浅酝酿了半晌,道:“我来周之前,见到了水杵,但是水杵上的,不是死人,而是活人。”
他的话让林玉二人脸色大变。
水杵是西方部族的一种祭祀仪式,将死去的人放在浮舟之上,让他们顺水流向东漂下,归于大海。这就出现一个问题:西方人的尸体在向东的过程中,势必会经过东方部族的境地。对于这个问题,东方的各族内部都进行过几番讨论,最后不约而同地决定放任不管。因为在这个问题上,插手是没有必要的,不过是尸体而已;而对此视而不见算是尊重了西方人的习俗,到底能在他们心中烙下一个好印象。即便是一些人看着水杵觉得发怵,也没那个胆子自己解决,于是这个现象就继续了下去,谁知道今日竟然出了这样大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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