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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冷落”的卫昊呆愣在原地,摸了摸鼻尖。
蓦地,一道人影走了过来,抬手扣住他的肩,“为兄替你感到自豪。”
轻缓清越的声音含着点点真诚。
认同而真诚。
卫昊脸色爆红,羞怯地看向站在身侧的长兄。
没想到,在努力一博后,不仅取得了名次,还得到了长兄的认同。
有光束照进心里,纨绔多年的男子展颜一笑,找到了努力的乐趣。
伯府两个举人全都上榜的消息很快在朝中传开,庄御史一改往日矜持,特意前来道喜。
伯府内外充斥着热闹欢喜,家主和主母忙着分发红包,笑得合不拢嘴。
宁雪滢寻了个相对安静的地儿,望了一眼热闹的场景,也跟着开怀,但她性子使然,闹腾不起来。
回屋拿出上次父亲通过新帝送来的书信,看了又看。父亲在信里说,自己正在向朝廷申假,随时准备回金陵,也让她做好回家省亲的准备。
她回信给父亲,说一旦兵部批准了申假的请求,她会立即收拾行囊南下,无需父亲来接耽搁路上的时长。
府中的热闹持续到戌时,因着没几日就要迎来殿试,两个新晋贡士还要继续秉烛温习。
从一进院回来的卫九刚一进月门,就被影卫拦下。
“世子,珍珠。”
“有劳。”拿起木匣中的珍珠,卫九握住手里,走到正房前叩了叩门。
宁雪滢坐在妆台前抵眉,沉住气道:“进吧。”
卫九走进来,将一颗又大又圆的珍珠放在她的面前,“你丢的珠子,我找到了。”
不提这事,宁雪滢都快忘记了,她心虚地收好珍珠,淡淡笑道:“多谢。”
卫九看着她,忽然抬手伸向她耳边。
宁雪滢向旁侧身,当意识到他只是想为她别过耳边碎发时,又适当地向他的手边靠去。
在逐渐摸清他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后,宁雪滢也不会一味拒绝他的靠近,免得事与愿违,闹出麻烦。
当发觉女子主动靠过来,卫九那双深眸漾
出璀璨的流光,动容且温柔地替她别过碎发。
冰凉的指尖擦过温热的耳尖,带着点点眷恋,最终垂下手。
耳朵传来微微痒感,宁雪滢扭头看向妆台铜镜,赫然发现耳边多出一朵粉色桃花,使原本就秾丽的面容添了俏媚。
“多、多谢。”
卫九支颐笑看着。
铜镜映出他的侧脸,也映出他眼中的温柔。
耳边像是戴了一朵烫耳的山芋,宁雪滢僵坐不懂,没有开口撵人回书房,只因卫湛或许会如先前的规律“醒”来。
夜半,卫九趴在妆台上,七分笑意,一分自嘲,还有一分淡淡的感伤,“我走了。”
宁雪滢点点头,压着嘴角没有显露出情绪,眼看着男人闭上眼,安静如斯。
半晌,男人坐直,目光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但在对上女子的杏眼时,隐隐有流火窜动。
“在看什么?”
宁雪滢笑了笑,“在看你眼中的我。”
卫湛看向她耳边的桃花,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所为。他抬手摘下,丢在一旁的纸篓里,瞬间让桃花失色。
宁雪滢瞥一眼,觉得他适才有些粗鲁,但考虑到可能是吃味,也就没计较。
昨夜突然“睡去”,卫湛拉过宁雪滢抱坐在腿上,吻起她的侧脸,“昨晚他突然出现,有没有对你”
宁雪滢呆呆望着镜中儇狎的他们,缩了缩脖子,“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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